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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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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芳宵殊未及

上元節當日天空飄了些許雪花。綠佩才將窗戶開啟,輕盈捲旋的雪米便飛落在臨窗的案几上。

年前答應了溫蔓娘去天街看花燈,故溫榮早早起身了。

由綠佩伺候更換袍衫,就見溫榮著一身緗色綾羅紋錦緞袍服,扎罩紗紫幞頭,腰間繫雙魚玉佩鵝黃絲絛。

碧荷第一次見到娘子做郎君扮相,愣了好一會。

綠佩望著碧荷笑說道,“娘子原先在杭州郡最喜做郎君打扮了,可是風流倜儻。碧荷,你說句公道話,我們郎君與五皇子比了,誰更俊俏?”

碧荷仔細打量了娘子一番,那清朗如月的容貌幾令碧荷羞紅了臉,好不容易訥訥地回道,“瞧著倒是,差不離的。”

差不離是差多少?

溫榮不搭理她二人的打趣,吩咐遺風苑的婢子送了一隻食盒到南院碧雲居與貴客,自己則帶著綠佩和碧荷往府外去了。

溫蔓與溫菡已到了遺風苑大門處,今日三人將乘同一輛馬車往天街逛燈市。

逢上元節三日,除了盛京天街辦燈市踏歌和搭戲臺子,坊市裡亦是處處張燈結綵。不論高門大戶或是小門宅院,房廊簷角皆掛著姿態各異的花燈。

蔓娘一身茜紅綴珍珠流蘇胡服,毛呢蕃帽。菡娘打扮十分精緻,硃紅袒領束胸襖裙,披織錦鑲銀鼠毛小肩褂,半圓髻上簪一朵牡丹紗花。

蔓娘牽著溫榮一起上了馬車,“榮娘好興致,這副打扮不知能迷了多少小娘。”

一貫不與溫榮好臉色看的溫菡。此時也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溫榮,扯著嘴角笑了笑。只做招呼。

還未到天街便已是人潮湧動車馬難行,溫榮等人不得已落了馬車相攜而行。

滿城的火樹銀花叫人擺不開眼去。八里戲臺上的歌舞百戲更是熱鬧,聽聞唱曲的歌伎皆是自宮中選出,一個個頭戴花冠,身穿豔麗霞帔。

街市裡上至王公勳貴,下至販夫走卒,無不圍觀相看。

綠佩東張西望的忽撫掌歡呼道,“娘子,快瞧那了。”

溫榮順著遠遠望過去,那處街上正在作牽鉤之戲。兩鉤齊挽,中間立了張大旗為界,一聲鼓響,近百人在使相牽引,四處喝彩聲陣陣。

綠佩在杭州郡那瞧過這陣仗,可是激動,好一會才快步跟上娘子。

溫蔓挽著溫榮笑說道,“妹妹,前面有賣花燈的貨郎。我們也去挑了應應景。”

溫榮笑著應允,溫菡亦無異議。菡娘選了一盞絹紗牡丹八角燈,燈角簷處綴著五色羽毛絲穗,蔓娘則拿了編結桃枝花影的六方宮燈。比之她二人。溫榮挑的尋常了,只是一盞竹木花燈,花燈的每一個麻紗面都繪了山水樓閣。其中一面題一首《正月十五夜》,‘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

溫榮提著花燈轉身與綠佩和碧荷相看。碧荷誇讚了幾句,綠佩卻嗤之以鼻,直說二娘子的花燈最好看。

溫家三姊妹難得的一路說笑往燈市深處行去。

越往深處人群越擁擠,綠佩和碧荷緊緊地跟著娘子,昨日老夫人特意交代她二人了,無論如何都不能與娘子走散。

溫菡娘則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不似在賞燈,倒像在尋人。

溫菡尚在舉目尋找,溫榮卻真瞧見了熟人。

對街儺麵攤前,一身杏紅胡襖,梳圓髻做婦人打扮的正是嬋娘了。嬋娘身旁一襲栗色袍服的是杜學士,那杜學士正微笑地望著嬋娘清秀的側臉,眼神中分明含著濃濃的情意。

溫榮是替嬋娘高興,雖然杜學士初始是迫於無奈才娶的嬋娘,可如今杜學士定慶幸當初的決定了。嬋娘聰明大度,知曉如何令夫妻同心。

綠佩見娘子痴痴望著嬋娘,遂問道,“娘子,可是要去同杜夫人招呼了。”

溫榮搖了搖頭,暢快地說道,“不用了,他二人是新婚燕爾正好時,我們何必不知趣地攪擾了他們。”

天街上熟人可是不少,才走過幾處街巷,又瞧見了張三娘等人。溫菡欣欣然過去與她們說話,溫榮和溫蔓在原地遠遠瞧著。

溫菡與張三娘說了好一會子話才回來,溫菡忽神采奕奕地眨眼說道,“前處酒肆裡請了樂伎唱秦腔,好些曲都是極有名的,恰好我走累了,一道過去歇腳罷。”

溫榮與溫蔓很是猶豫,那酒肆豈是小娘子隨便去的。

溫菡冷笑一聲,她本就未想與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