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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這是怎麼回事?”

洗老點了點頭,冷笑道:

“你把書翻開……翻到最後一頁!”

照夕不由信手一翻,只見全是一個個血紅的手印,另一邊卻有記栽文字,當時只覺得一陣陣心驚肉跳,也不敢多看,匆匆依言,翻到了最後一頁,見是一張白紙,洗老示意地點了點頭。

照夕忙放下了簿子,垂立一旁。

洗老用手一指桌上的筆道:“你把你的姓名、地址以及年月生辰寫下來,要寫得很清楚。”

照夕怔了一下,可是轉念一想,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想著就依言,把姓名年歲住址寫了下來,洗老就立在他身後,冷冷的囑道:

“如違師言,願受本門火炙屍刑!”

他哼了一聲道:“把這句話加上。”

照夕不由仰著臉道:“師父!什麼是火炙屍?”

洗老倏地一瞪雙目道:“我叫你寫,你就寫上,哪裡有這麼多廢話!”

照夕只好依言寫了上去,最後又具了名字,洗又寒把本子拿起,看了一遍,才點了點頭,他又一指桌上的印泥道:“把十指指模打上,慢慢來!”

照夕暗自嘆息了一聲,心說:“原來拜師還有這些手續啊!這簡直不就是形同賣身一樣麼?”

可是他此時,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這些了,洗老叫他怎麼做就怎麼做。

一切就緒之後,洗又寒才點了點頭笑道:

“其實這一切都是多餘的,不過這是我門中的必要手續。”

照夕連連稱是,洗又寒又點了點頭道:

“你把那個皮袋子開啟看一看。”

照夕現在是真聽話,叫做什麼就做什麼,當時依言忙把一個皮袋子拿起,將束口的細繩子解開。才一開袋口,只覺一股血腥之味,中人慾嘔,當時嚇得差一點兒把這皮袋子丟了。

可是洗老一雙眸子卻緊緊地盯著他,照夕嚇得忙又收了回來,仔細往袋中一看,不由嚇得手都抖了。

原來袋中竟是一條血跡斑斑的髮辮,尤其是辮根上,尚還連著一塊枯黃的人皮。

管照夕就是再沉著,看到此也不禁倏然變色,他叫了聲:“師父……這是怎麼回事?”

洗老呵呵一笑,就手拿過了這皮袋,收上了口,一面笑道:

“你不要怕,我只是叫你來一看,知道一下為師的手段而已。”

照夕不由張大了眸子道:“這個人是誰?師父怎會……”

洗又寒點了點頭道:“這是你二師兄……他叫谷雲。”

說著不由長嘆了一聲,照夕更是大吃了一驚,忙問道:“既是二師兄,你老人家又何故將他……”

洗又寒倏地哼了一聲道:“我方才不是說過麼?他妄敢不遵我言,而且竟敢……勾引外賊,對我加害……所以我……”他冷笑了一下,用手指著另一個皮袋道:“這是你大師兄,他和你二師兄是一樣的下場……我也把他殺了!”

管照夕一時呆若木雞,洗老看了他一眼,收了臉上的笑容,轉為微笑道:

“可是你放心,只要你對我忠心,不出賣我,我不會對你如此!”

照夕翻了一下眼皮,道:“我那兩個師兄,原來是出賣了師父?”

洗老不由一陣咬牙切齒,憤然作色道:“豈止出賣我……我這條命,還差一點送在他二人手中,嘿嘿……”

他冷笑了幾聲,點著頭道:“可是,他們仍沒有逃過我的手去!”

他說著,臉上罩下了一層陰影,看著十分可怕,就見他仰著臉喃喃道:

“可恨的孽障……可恨的淮上三子!”

照夕不由驚問道:“淮上三子……師父……”

洗老忽地一怔,叱道:“不要多問!”

照夕心中這時暗暗想道:“師父真是一個令人敬怕的怪人啊!”

他猜想到,這洗又寒本身定有一件極為隱痛的事情,不為外人所知。可是,因為師父曾經關照過他不可猜疑,所以管照夕一想到這裡,忙岔了過去。

洗又寒這時已把簿子收好,又用黑布包紮了起來,他目光灼灼地注視在照夕臉上,半晌才道:“你那兩個師兄,雖是隨我多年,學成了一身難得的本事;可是到底限於根骨,未能登峰造極……他們死了之後,我也就失去了傳人。”

他嘆息了一聲,看了管照夕一眼道:“這多少年以來,我因收徒灰心,差一點兒死在了徒弟之手,所以抱定寧可把一身絕技失傳,也決不再收一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