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你沒聽說過我,但我早就知道你,你信不信。”吳航走了兩步,回頭看連樂樂,然後說,“當時你在咱們年級可有名了,你自己知道嗎?”
“我?”連樂樂吃了一驚,她這種不言不語型的女生,還在年級有名,有沒有搞錯?
“對,就是你。”吳航想到了什麼一樣,忽然笑了起來,“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怎麼能不知道呢?”
“我怎麼了?”連樂樂撓撓頭,她著急或是囧了就會有這樣的小動作,常被鬆鬆說裝嫩,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呀。
“高一的時候,校級籃球賽你還記得嗎?”吳航問連樂樂。
“記得呀,”連樂樂趕緊點頭,那時候他們正軍訓呢,開學的第一個禮拜,打籃球沒高一學生的事,但是拉拉隊非他們莫屬。當時只要軍訓一解散隊伍,他們都衝到籃球場邊去看熱鬧,給學校的師兄們加油助威。其實連樂樂是個體育盲,只多少會打一點排球,因為她讀的小學和中學都是排球特色校,玩了七八年的排球,打不好也比一般人強點。但是對於籃球她就一無所知了,就是在那場籃球賽上,她第一次知道三分球,高三的一個帥學長最擅長投三分球,那叫一個準呀,每次連樂樂都跟著同學興奮得大喊大叫,然後此後三年,對這位連名字都忘了的學長念念不忘。
“那你記得什麼?”吳航故意問連樂樂。
“記得三分球,”連樂樂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其實我一點不懂籃球,那場比賽上,我才知道三分球的說法,哦,還記得高三一個學長籃球打得特別棒,好幾次帶著咱們校隊絕地反擊,而且反敗為勝。”
“到底是記者,這詞都是一套一套的,”吳航笑了,說,“但是我,不準確,我們吧,很多男生記得的和你可不太一樣。”
“你們記得什麼?”連樂樂想了想,沒覺得比賽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們記得,有個女同學,一點不懂籃球,還對裁判的判罰非常不滿,說人家吹黑哨,後來咱們校隊輸了三分,無緣決賽,這個女同學站在籃球場邊就哭了,把裁判弄得手足無措的。”吳航說,“我們都覺得這女同學特有意思,就互相打聽,想知道她是哪個班的,叫什麼名字。”
“啊!”連樂樂囧了,這件事她早就忘了,但是發生過的事,經別人一提醒就總是會想起來,那該是她剛上高中的時候,發生過的最糗的事情了,所以她感激四下看,想著地縫在什麼地方,有就吱一聲,她要鑽進去,她必須鑽進去,眼不見心不煩。
“啊也沒用,”吳航哈哈的笑了起來,“你當時抗議裁判還算正常,可是後來你哭什麼呢?”
“這個……”連樂樂嘆了口氣,眼前是一條剛翻修過的柏油路,別說地縫,路面上裂紋都沒有一條,她無處藏身,只能坦然面對提問,“我小學中學都是特別有集體榮譽感的人,孩子小嘛,以集體為家,愛班級愛學校都很正常,那是我第一次看籃球賽,然後咱們校隊打得還那麼好,我就特別希望他們能得冠軍,希望太大了,失望的時候就很難受,我眼淚窩又淺,當時就沒忍住。”
“嗯,有道理,那個時候咱們都差不多,校內競賽的時候,就向著自己班級,校際競賽,就向著自己的學校。”吳航不想讓連樂樂太糗了,趕緊把話題帶開,事實上,當時他們都覺得這個女生有趣之極,偶爾在操場上遇上,都偷偷眨眼睛偷笑,不過看起來,就連樂樂這根遲鈍的神經,她是沒發現什麼,也好,幸好沒發現,不然今天見面,怕是會尷尬呀。
“對了,不是就這麼點小事,你記著十幾年吧,吳航同學,你這樣可不好,男子漢大丈夫,得心懷天下,這麼芝麻綠豆的小事,你怎麼可以還記著?”連樂樂存心岔開話題,決定把話題從給自己身上,轉移到其他地方。
“好大的帽子,”吳航笑得非常開心,他多喝了兩杯,比平時話多,“高二的時候各個班的男生私下裡選誰是班裡最漂亮的女生,這事你知道嗎?”
“我也不是男生,我怎麼能知道?”連樂樂來了興致,當年原來他們班還有班花嗎?她怎麼不知道。
“想你就不知道,”吳航點點頭,“那你自己榜上有名的事,你知道嗎?”
“我?”連樂樂萬分驚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眼睛睜得圓圓的,有些不可置信,“還有我?”
“是呀,要不怎麼說,我和咱們班不少男生對你的記憶都很深刻呢?”吳航說,“那時候各班都偷偷寫了名單,嘻嘻,我們下課的時候就到處去看美女。”
“暈了,真的假的,我覺得咱們那時候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