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張婕妤有了無比的感激。”
尹德妃瞪大了眼睛:“我不要他們的感激,我不要那個女人懷孕!”
她自語喃了幾句,眼裡漸漸平靜,面容仍是煞白。她恢復平淡的神色,深深看了我一會兒,她的目光似千萬道寒冰生生刺進我的身體,讓我不禁顫慄。她揮了揮手,身後兩個宮女將我放開,她居然就這麼要我離開。
今夜,太平。
而我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尹德妃那日讓我送的果子一定有問題,那不是毒,而是結孕藥。張媚儀此時正在寵頭上,若是被人毒死必然會掀起軒然大波。後宮中,誰先有孩子便是贏家,所以要暗中讓張媚儀懷不上孩子,那麼尹德妃便有足夠的時間去製造機會再次得寵,再次獨步雲霄。
想起張媚儀,我不禁嘆氣。那日,她說那因她得光的果子是尹德妃拿來炫耀的,若是被她知道真相不知會有多震驚。後宮的女人,永遠都猜不到她會想什麼做什麼,有時你想的太深,有時你又想的太淺,她們就是黑夜中的螢火,捉摸不透究竟是要往那個黑林子去。
今天尹德妃的行為實在讓我摸不著頭腦,只覺得一個讓人防不勝防的大陰謀正漸漸在向張媚儀靠近。
一陣寒意,我不禁伸手拉高了被褥。
過了兩日,尹德妃病了。
“情緒太過低落,惹了心寒。”田侍御醫說這話的時候,不禁嘆息自個搖了搖頭。
秦王妃已不用吃安胎藥,我向宋逸和田侍御醫告了退,便往承乾殿去。正走著,旁邊的道上傳來一聲脆響。只見那邊道上站著三個宮女,腳邊碎著一地瓷片子。
“碰碎了尹德妃的花瓶子,你們還不跟我去向尹德妃請罪!”那個宮女叫道。原來她是尹德妃的宮女。
而另兩個宮女對她搬出尹德妃並不感到吃驚害怕,反而將頭一揚,一人說道:“張婕妤很快就要誕下龍子,你還想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