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待他享受完美人,再拿著銀兩走人,此等人財兩得的美事,怎麼能就此錯過。
賊人一面伸手脫衣裳,一面□□著往床頭逼近,“小公子,你那兄長呢,他怎麼捨得獨留你一人住宿?”
他不再捏著嗓子說話,原來是白天同他一起坐車的青年!
言語握著銀簪的右手往身後挪了挪,黑暗裡她聲音冷靜,“我大哥就在隔壁,想活命,快點滾!”
青年是附近鎮上的無賴混混,尾隨摸清底細後,夜裡入室盜竊的事,他沒少幹過。
傍晚時他已觀察清楚,這個“小公子”是一人住店,進來後沒有再外出,也沒人進過她的房間。就算有她所謂的兄長,此刻也不在這個客棧裡。
剛進屋時,青年心裡還有一絲害怕,此時知道“小公子”是個女人。回想白日裡她的樣貌,是個長相標緻可人的小美人。色心衝昏頭腦,淫意令他渾身發熱,膽子也愈發大了起來。
“喲,你這麼厲害呢!讓哥哥見識見識你的拳腳,來,你想打哪兒啊?”話說著青年爬上了床,伸手抓住了言語光溜溜的左腳,握在手裡揉捏了一把。
言語身體一顫,猶如被人兜頭澆了一桶臭氣熏天的餿水,使得她胃裡一陣陣翻湧直想作嘔。
她猛地往回一縮腳,然後不輕不重的踹了青年胸口一腳。趁青年撲上來之前,她閃身一躲,慢悠悠地開口道:“小哥哥,您這是做什麼?拿了錢財走人不好嗎?”
青年冷聲一笑,“少他媽廢話,脫衣服!今晚讓老子舒爽高興了,或許能饒你一命!否則有你好受的。”
“小哥哥,您急什麼?急赤白臉的有意思麼?您看我這樣,還能逃出您的手掌心?”言語膽戰心驚,背後冷汗直流。硬碰硬她必死無疑,為今之計只能儘量拖延時間。
青年“嘿嘿”一笑,看著眼前即將到手的小美人,簡直慾望爆棚垂涎三尺。
他伸出淫爪向言語胸前襲去,“少說沒用的,快點脫了衣裳,讓老子摸摸你這細皮嫩肉。”
言語身子一閃又躲開了,“您別急啊!慢慢來才有意思呢。”
她一面作勢要解衣釦,一面絮絮叨叨地說:“到了此刻,我也沒必要再欺騙你,可是就這麼不巧,我正在月信期。您拿著銀兩出去,什麼樣的美人找不到,非得找這晦氣做什麼。”
青年顯然已失去耐心,他不再理會她的廢話,飛快的脫了上衣扔到一側,然後朝角落裡的小美人撲去。
然而當小美人已在身下時,他卻再也無福享受。
尖銳細長的利器刺破了他的後背面板,猛然襲來的疼痛感,使得他勃然大怒。他瞋目切齒,揚起手掌朝言語臉上扇去。
可惜手掌還沒碰到言語的臉頰,便臥在床上瑟縮成一團,他額頭青筋暴起,嘴角有鮮血流出。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言語不想傷人性命,然而命懸一線之際,已容不得她想許多。
是的,陸予騫送給她的銀簪,並不是一支普通的簪子。上面有一個小機關,按下後彈出一根帶有劇毒的細長尖針。不管刺向任何部位,只要破入皮肉,被刺之人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氣毒發身亡。
死寂的黑暗裡,男屍縮卷在床上已無任何生命體徵,雙臂抱膝的姑娘呆呆的坐在一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男屍。她目光呆滯空洞,像是一口看不到底的枯井。
她殺人了!她居然真的殺人了!現在該怎麼辦?
把男屍藏匿起來,趁著天黑火速逃跑嗎?
可是她害怕,她渾身顫抖,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夜,一片寂靜,言語雙手緊抱住自己顫抖的身體,內心一片荒涼茫然。連日來不斷遭受打擊,她瀕臨崩潰邊緣的精神在殺人後徹底潰散,她把臉埋於雙膝間咬著牙無聲的啜泣。
銀色的月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該面對的事一樣都逃不了。發洩完情緒後,言語抬起頭。抬起頭的下一秒,她哀傷的雙眸瞬間被驚恐所佔據。
下一秒她厲聲尖叫起來,與此同時慌忙不跌的倒退著雙腿,往牆角躲藏。
床邊居然又站了一個人!
言語抬起頭時,他正鬼魅一般靜靜地立在她床邊,黑暗裡他瞪著亮晶晶的眼睛靜默不語的望著她。
她恐懼的聲音剛出喉嚨,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床捂住了她的嘴。
她嚇的胡亂拍打他的身體,一片兵荒馬亂中,她聽到他小聲說:“丞王”
剎那間言語像被人點了穴一般,停止了掙扎,止住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