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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似得爽朗坦然道:“看你啊!覺得你不像是個武將,倒想是飽讀詩書的文人。”

唐曄輕笑,“我倒挺想有一天找一個依山傍水的地方,開一所私塾,種幾畝地,養幾隻雞,喂一條狗,過過清閒的日子。”

言語隨著唐曄的描述幻想那個場景,順嘴幫他補充了幾句,“還得有一位美麗賢惠的愛妻,活潑可愛的孩子。白天呢,你教書育人,妻子在家洗衣做飯料理家務。傍晚愛妻東廚做飯,你陪孩子院裡玩耍,晚上孩子睡後你同她閒話家常。最好家前面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流和一座小山,冬日河邊垂釣,夏日河裡捉魚,春天山上賞花,秋日菊下飲茶,一家三口外加一條老黃狗……”

她的面孔因憧憬著美好幸福的生活,而變得異常柔美純真,她在他身邊手舞足蹈的快樂樣子,像是一個爛漫純真的孩子。

唐曄望著她的目光,柔和寵溺的像是要溢位蜜水來一樣,整個人溫柔的令人看起來像是沉溺在明媚的春光裡一樣。

高茁望著眼前的一幕,心想:言語這小子若不是個娘們,那他高茁今晚就變成一個娘們!高茁乾咳一聲,“別光顧著說話啊,我怎麼聞著糊味了。”

唐曄雖一直在陪言語說話,但手下的動作卻一刻都沒停,眼睛也時不時瞄下鍋裡的菜,糊沒糊,高茁能比他還清楚?被人攪和了美好的氣氛唐曄有點不高興,他不鹹不淡地丟給了高茁一句話,“你狗鼻子失靈了!”

高茁倒也不生氣,他喜歡過女人,能體會唐曄此刻的心情。他這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不容易紅鸞星動,他還不至於不識趣的攪場。他不是自願想來的,他是被鄭王殿下派來的,看看如今這形勢,他有點替唐曄的情路擔憂啊!

要說這個鄭王也真夠精明不地道的,大概他一打眼就看上了言語,看上直接抗營帳裡誰還阻止啊!就算丞王軍紀嚴明,但也不至於不通人氣的阻止兄弟享受人倫之樂吧!

他倒好,既想要女人還又擺出一副遵紀寡然的樣子給大夥兒瞧,結果他老人家睜眼說瞎話,張口就說言語是個爺們。

那晚黑燈瞎火,這丫頭又穿的奇奇怪怪,開始他也沒多想,等後來他越看越不對勁反應過來時,得虧那事唐曄出現阻止了,否則他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正所謂紅顏禍水,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想到這裡,高茁替好兄弟唐曄惋惜的幽幽嘆了一口氣。對言語說:“鄭王找你。”對於這位不知未來是會成為侯府世子的姨娘,還是鄭王府侍妾之一的女人,高茁說話還算客氣。

說真心話,這丫頭長得標緻好看是個美人,尤其是那副笑模樣,特別有感染力,讓人看了心裡舒坦暖融融的,不自覺的就隨著她樂。

可惜來路不明無身份地位背景,世子夫人和鄭王府側妃的位置,都沒她的份。

營帳前的廣闊的空閒地上被小兵們搭建了一張一張臨時桌子,當然這些位置都是給一些位置較高的將士準備的,其餘的將士們私下裡獨自歡樂,否則就是一個個站著地方也不夠。

酒菜備齊,將士們也陸陸續續都來了,高茁和其他將士們提前開了一罐酒,吃著下酒小冷盤喝酒言歡。

鄭王殿下忙著安排臨時從城裡找來的舞姬,選擇今晚要唱跳的舞曲。

舞姬進軍營陸予騫是不同意的,但鄭王殿下很堅決,他認為他九弟就是太一板一眼的。

唐曄被手下的人拉著閒扯脫不開身,他低聲囑咐言語說:“大夥兒都等丞王呢,我現在脫不開身,你去幫我找找他,我看到他好像朝河邊去了。”

因為那個小矛盾,言語和陸予騫還在冷戰中,她不想搭理陸予騫,又苦於找不到推辭的理由。

軍營建在地勢稍高出的廣闊平坦處,走出軍營,順著一條蜿蜒的石子路走不到半里地有一條小河流。

荒郊野外夜黑風高,一個弱小女子獨自行走在去往河邊的路上。河裡也許淹死過不會浮水的孩子,也許有含著怨氣的女子縱水而下,三四天以前就在半里外的軍營裡一時間生出了數不清的刀下亡魂。想象力比魔鬼還可怕,一定得相信一個人,能被自己強大的想象力嚇個半死。

她壓抑著聲音開始小聲喊:“丞王?丞王殿下,您在嗎?”

陸予騫不算是一個性子冷清的人,平日裡只要沒有軍務在身,他也經常和營裡的將士們聚一起把酒言歡。今日之所以躲在這裡,想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待一會兒,是因為他這幾日總覺得異常的疲憊。渾身的舊傷新患,折騰的他整夜輾轉難眠,白日裡腦袋便一陣陣的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