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才是最好不過的了。”
麥羽漸也習慣了吉如豐那永遠都意味深長的講話方式,便也不在意了,只隨口敷衍道:“吉公公不是笑話我麼,皇上的心思,我從何得知呢?”
當然麥羽也覺得無奈,除了自慚平庸無為之外,更覺得自己能做的實在太少,便只得在平日的事務上,琢磨著,花些心思了。
於是除了口服的藥材之外,她便在平日的請脈時辰,輔以自己擅長的針灸,以多管齊下。並在原先的方子裡,又加了幾味寧心安神的藥材,且想著這樣熬製下來,每日湯藥必定是好幾大碗,為了方便服用,她還特意叮囑太醫院將其煎出膏,再煉製成藥丸。
安森日常的茶飲,麥羽也作了調整。安森素日飲的是青茶,麥羽將青茶減至三份,再另入七份白菊,代替他平時的茶飲。白菊清頭目止眩暈,與青茶二味合用,有加倍的效果。
麥羽在家的時候很少做這麼細緻的事情,如今卻也是得心應手。這般的用心安森自然也是看在眼裡,同她講話的口氣越發溫和柔婉不說,更對她頗多關顧,連每日跑太醫院煎藥熬藥的事務,也交由旁人待辦了。
麥羽這日用完了晚膳,便一個人呆在在房間裡細細理著銀針。將那些她常用的三稜針、梅花針和毫針,一順兒的擺了在面前,拿綿軟的拭銀布逐一的細細擦拭,直見著一根根的又重新煥出溫潤而柔和的銀白色光澤,才小心的將它們放回象牙針具盒中,按上鎖釦,撫著針盒表面紋刻的梅蘭圖飾,麥羽微嘆一口氣,只覺心潮湧動無可抑制,讓她既是難受,卻也欲罷不能。
這般痴惘的呆到時辰差不多了,麥羽方才起身,提了醫藥箱,匆匆往清平殿而去,既是每日請脈,她來去已是十分自然。
安森於鑲金龍鳳椅榻上斜斜而臥,一身月白色便服越發襯出他頎長的身形,只是臉色甚是蒼白,眉頭緊蹙,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