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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去吧。”

馮氏聞言一怔。旋即連忙點頭稱。而鶯歌卻是掩飾不住臉上的喜色妻妾二人各揣心思。便和張赳一起起身告退。等到她們都走了。顧氏方才疲憊的揉著額心嘆了一口氣:“年紀越大越是喜歡爭個長短。真讓人省心…越哥兒。皇上留著你都問了些什麼?”

“母。皇上今天興致好。所以留著我不過是讓我看著寫了剛剛御賜的那一幅《孫子》橫卷。又勉勵了幾句。隨後又問了二伯父的事情。”

白芳見顧氏將張攬在懷裡摩著他的腦袋。聽這話卻忽然了手。忖度意思便把幾個小丫頭攆到了院子中。自己也閃到了門外。這時候。張越方才繼續道:“皇上的意思是。二伯父這次平倭有功。再加上之前在交趾的戰功。回來之後大約會封爵。”

“封爵……”顧氏這下子再也顧不上張。竟是撇下他站起身來。面上又驚又喜。“即便不是世爵。那也至少是封伯爵世指揮同知。你二伯父自幼便是愛好舞弄槍。而且性子又死硬。最是欽佩你大堂伯。想不到張家竟然能再出這麼一位……可你大伯父不如他果決。不如他聰明。也不如他的運氣。”

說到這裡。她忽然苦笑了一聲:“你二伯父封爵自然是好事。只是你大伯父人在交趾尚的歸。我倒是望皇上能稍加恩典准許了他回來。哪怕就是閒置也好。我一把年紀。實在不希望白髮人送黑髮人。”

張忙勸慰了兩句。心裡卻想起了身在南京的皇太子和皇太孫。皇帝將太子丟在南京已將近三年。身邊只有一個趙王。漢王雖屢有逆舉卻絲毫不問。如今尋常百姓家尚可論嫡庶。只看才能。但天家一母同胞的三兄弟卻的因長幼定君臣。那兩位自然是不甘心。

而家裡也是一樣。昔日能同舟共濟共患難。如今共富貴可能不生?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師生翁婿情

朱門風流第三百五十八章師生翁婿情

京城西的楊樹巷儘管不是勳戚雲集高官齊聚的那些繁。甚至可以說有些幽僻冷清。但當初皇帝賞賜的這座宅院無疑很合杜楨的秉性。翰林院原本就是清貴之所。他又不迎來送往。結交的只是那些合自己脾胃的人。所以門前冷落車馬稀反而自在。有這的主人。下人們自然不會埋怨沒有油水可撈——要是為了錢財。當初杜家只有母女二人撐持。只靠十幾畝水田度日。他們要是想走早就走了。

因此。見著張越進門。院子裡正在忙活的下人們便笑容可掬禮打招呼。旋即各自忙各自的。老門房山把張越送進屏門。便樂呵呵的說:“並不是下人們怠慢偷懶。實在是老爺太太…就吩咐過。姑爺隨時來隨時進。以後不用通報。您自己進去就是。”

之前孫氏說好了多留杜十日。算算時日她還在路上。這天張越便是單身前來。見慣了別人家門前的車馬龍。驟然踏這個安靜的的方。他不由覺的那些雜雜八的心思了很多。從前還不是嬌婿的時候。他就是這兒的常客。因此杜家下人拿他當自己人待。他也覺的自然。當下就點了點頭。

從外院入了二門。思忖片刻便先不去北院上房。沿著鵝卵石小路往西走了一箭之的。遠遠就望見了那一排三間書房。他才認出守在書房簷下是鳴。那邊人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當初在封的時候。杜楨給他授業啟蒙。卻也同時教過鳴和墨玉讀書認字。因此他和他倆自然是最熟。見鳴躬身一禮。他便笑吟吟的說:“父可在書房裡?”

“姑爺可是來的巧。今兒個大沈學士也來了。”

“大沈學士也來了?果然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正好還思量什麼時候去沈家拜訪。這回卻是正好撞著了。對了。岳父和大沈學士是正在裡頭閒話還是在商事情?若是說正事。我這會兒若是貿貿然撞進去不免驚擾了他們。索性先去岳母那裡。”

“姑爺可是猜錯了。大沈學士天興致很好。正在裡頭寫字呢!”

“寫字?既如此我待會倒是好好觀瞻觀瞻……唔。岳父說過大沈學士的書法重在靜心二字。他不寫完我不好進去。你就陪我在門外等一會吧。”

雖說知道沈度的字乃是一絕。但張越明白這位翰林學士絕不清閒。沈度每天陪伴皇帝左右凡詔制敕及御製詩文碑刻無論是朝堂使用內府收藏。還是頒賜屬國。幾乎全都是沈度書寫。任憑是誰。這樣一天天的字寫下來也鮮少有興趣潑墨揮毫故而據他所知。沈度如今的愛好是鑑賞收藏書畫。平日已經很少寫了。

隨鳴走上兩級臺階到了簷下就看見書房門前掛著厚實簡樸的青布棉簾子頭卻沒有絲毫動靜。情知這時候必定是沈度專心致志的在寫字。旁人不敢出聲打擾他便站在門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