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撿回來的,記得要感恩!”
“和我一起的那位小姐在哪裡?”昊月冷冷地問道。
“她傷得比你重得多,怕是沒那麼快哎,你幹什麼!”緋柳話說到一半,卻見他掙扎著掀開被子下床,不禁嚇了一跳。
“我去看她。”昊月淡然道。
“別開玩笑了。”緋柳火大地衝上去,一把將他按回床上,氣鼓鼓地道,“你雖然沒有內傷,但穴道曾經被人用陰毒的手法封住,導致血氣不暢,再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擦傷劃傷,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才對。”
“我要去看她。”昊月重複了一遍。
傷口當然是痛的,可是不親眼看到蘇海陵平安無事他又怎能安心療傷?
“好啦好啦,我怕你了。我扶你去!”緋柳只能無奈地嘆氣。
真是的,少爺撿回來的這到底是什麼人哪?
另一邊,蘇海陵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那個笑得一臉白痴,自稱“東方影”的傢伙。
東方,是昔日的大秦王朝,如今的西秦的國姓。
“不要這樣嘛,好歹我你喝口水吧!”東方影笑嘻嘻地把茶杯送到她面前。
杯子是粗陶的,質地很差,就是一般農戶才用的,但那茶水卻清洌無比,異香撲鼻,顯然是極其珍貴的茶葉。
“月在哪裡?”蘇海陵道。
月,東方影愣了一下,總算他反應快,立即就醒悟過來。“他在隔壁,緋柳會照顧他,你不用擔心。”
蘇海陵不理他,掀被下床便向門口走去。
“喂喂,你也太不愛惜身體了吧。”東方影放下杯子,追了上去,一面搖著嘆氣不已。睡著的時候那麼好看,但一醒來,簡直是塊萬年冰塊,不過那也挺有意思的。在西秦的時候,那些女人一看到他,不是畢恭畢敬,就是討好獻媚,實在很無趣。
剛要開門,房門卻猛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隨即,一道黑影撲了進來。
“月。”蘇海陵連忙扶住他。
“小姐,你沒事吧?”昊月抓著她的雙臂,一臉緊張地道。
“沒事。”蘇海陵鬆了口氣道。
她功力深厚,雖然傷得更重,但恢復起來卻反而比昊月更快。
“沒事就好,”昊月神情一鬆,這才到腳下虛軟。
蘇海陵摟著他的腰,小心地扶著他到床邊坐下,至於跟進來的緋柳和一邊的東方影,則是直接被他給忽略了。
“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吧。”東方影拿著合攏的摺扇使勁敲了敲桌子。
“多謝公子相助之情。”蘇海陵安置好昊月,回頭道。
“就這樣?”東方影睜大了眼睛。
“不然呢?”蘇海陵一臉無辜地道,“古人都說,君子施恩不圖報,我總不能讓公子做不成君子的。”
“你”東方影頓時氣結。
“請問,我們昏迷了多久?”昊月插口道。
“不多,就兩個時辰而已。”東方影沒好氣道。
“小姐,我們得馬上趕回去才行。”昊月急道。
“嗯。”蘇海陵點了點頭,今天的早朝女皇沒有出現,雖然木清塵有了準備,不過還是早些回宮為妙。
“不用那麼急吧?”東方影脫口道,“我已經跟這戶人家說好了住幾天的。何況你們現在的情況還是不要隨便亂動比較好。”
“抱歉,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必須立刻走了。”蘇海陵道。
“那,你們也該換件衣服。”東方影說著,指指放在床邊的兩套粗布衣衫,“你們一身破爛的夜行衣,還帶著血跡,進城不方便,這兩套衣服是我向這戶農家買的,還是新的。”
“謝謝。”蘇海陵驚訝地看著他,想不到這個看似嬌生慣養的公子竟然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
“緋柳,我們出去吧。”見他們拿起衣服,東方影臉上一紅,趕緊拉了緋柳出去。
蘇海陵一笑,自己動手脫下染血的夜行衣,換上布衣,一回頭,只見昊月也飛快地換好了衣衫。
“鳳後一定很著急了。”昊月道。
蘇海陵不禁嘆了口氣,這個昊月啊,死活都不肯喊她的名字,連對她的男人也始終堅持用敬語,真是讓她不知說什麼好。
開啟門,只見東方影翹著二郎腿坐在院子裡的石磨上,本來是非常粗魯的動作,但他卻摺扇輕搖,眼帶桃花,另有一種灑脫的味兒,絲毫無損貴公子的形象。緋柳顯然也是拿他的主子沒辦法,只能在邊上生著悶氣。
蘇海陵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