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動靜只有更大。連大當家不是個軟和人,若是海靜出事,蓮夫人和蕊兒不說是在府裡呆不下去,怕是——”突又嘆了口氣,“奴婢倒不擔心海靜這回事,奴婢是擔心桂姨奶奶。
”
齊粟娘皺著眉頭,“我今日也是覺得她有些怪,只是不知道哪裡不對—”
比兒嘆道:“桂姨奶奶以前在奶奶面前時,何時這樣會說話來著?今兒她那張嘴,真真是巧得不能再巧……”
齊粟娘一驚,拉住比兒地手,“你說得正是!平日裡她多是張揚,言語不謹慎,時時帶剌兒。今日說話又得體又討好,我在那房裡坐了半會,愣就被她說得沒回過神來問一句蓮香。”
比兒看著齊粟娘,“桂姨奶奶今兒說的話,竟是把奶奶地心思好惡看得通通透透,比奴婢還想得明白。這些年來卻半點兒不露,安安分分做她的侍妾。就這忍勁兒,奴婢這些年還沒在後宅女人身上見過。”頓了頓,“桂姨奶奶怕是比蕊姨奶奶還要明白分寸得多。奴婢要是連大當家,不寵她也沒天理了。”
齊粟娘默默無語,“雖是明白分寸,卻嫌太左了些,本性兒竟是半點也不露了……”
“奶奶糊塗了。桂姨奶奶比不得蓮夫人有奶奶撐腰,也比不得蕊兒和大當家有多年情份。她若是事事有分寸,還怎麼去爭寵?她若是真爭了寵,有奶奶在,蓮夫人還收拾不了她?她正是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坎兒上,難為她竟看得這樣明白,消停了這麼些年。再——”比兒看了齊粟娘一眼,“奴婢不怕奶奶怪罪,奶奶在奴婢心裡算不得後宅內眷。但這些後宅內眷裡,只有桂姨奶奶這性情兒和奶奶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