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狗腿地跑到沙發旁邊,眼睛看著佐助有些不大高興的小臉問:“聽起來真的很好玩的啊……為什麼不去啊佐助?”
佐助瞥了眼他,頗為高冷地回道:“你好像看起來,好像很想去啊?”
鳴人立馬正色,“沒有,絕對沒有!我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還會喜歡這小孩子的玩意啊?呵呵……”
“看電影。”
鳴人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佐助回答道:“沸羊羊追求美羊羊的時候,就是請她看電影的。”
呃……原來是這樣……
鳴人苦著臉,他很想跟佐助說,我們是不一樣的。
因為這不是追求……
但鳴人覺得,自己沒法拒絕。
準確地說,他其實沒法拒絕佐助要求的每一件事。不管是哪個佐助。
Love's Labour’s Lost。
翻譯過來就是,“愛的徒勞”。
“每一顆淚珠是一輛小小的車,載著你在我的悲哀之中驅馳;那洋溢在我睫下的朵朵水花,從憂愁裡映現你勝利的榮姿。”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他們一大早出來吃了個早飯,然後就開始進行他們昨天的日程安排,鳴人和佐助最終選擇的就是這部電影就叫,“愛的徒勞”。
當然,其實也不算是他們選擇的,因為在這個小地方唯一的,那個小而有些破敗的電影院裡,恰好今天就只放這一部電影。
大量的排比修辭手段的對白極為華麗,可惜鳴人和佐助都不懂英文,他們所能依靠的就只有字幕。
於是這部劇在他們眼裡就變成了:晦澀的語句,拗口的對白,艱難的動作,和很多根本看不懂的情節。
這當然也就能很好地解釋,他們現在為什麼,一起在黑暗的電影院裡打起了瞌睡了。
電影院裡很安靜,因為來看這部劇的人真的不多,在還不算十分小的影院裡,座位上只稀稀拉拉坐了幾個人。放映電影的老舊的機器在座位的最後方,攜卷著膠片在一圈一圈地慢慢轉著,每動一下就會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響,一道光柱筆直地射出,穿過空無幾人的座位,溫柔地在空氣裡劃出明顯的軌跡。
空氣裡細小的塵埃,正在光柱中起舞。
鳴人和佐助緊坐在一起,兩隻垂下的腦袋也幾乎快靠在一起了。
看電影這種事情,對兩人來說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他們甚至開始以為,電影其實就是這種讓人看不懂的催眠的東西了。
佐助黑色的頭髮與環境融為一體,看來是真的睡熟了,喘氣聲很均勻,小肚子都跟著呼吸的節奏一挺一挺的。而頂著頭金髮的鳴人,在黑暗中自然更加顯眼了,人們見了都會在想這是哪國的帥哥啊?鳴人的睡姿現在看起來也很乖,嘴巴微張,睡著之後的身體就不自覺地靠向佐助那邊了。
看起來很像爸爸,帶著自己的兒子來看電影的。
但鑑於兩人外貌的不同,旁人大概會猜測孩子是混血小孩,或者是領養的之類了。
不過這都跟他們兩個沒有關係,他們自顧自地睡得深沉。
好在兩人睡覺都很老實,也不會打呼嚕之類的,不然可能就會有憤怒的人,來粗魯地將他們喊醒了。
不過鑑於這場電影,現場僅有的為數不多的觀影者,也很少有真的將精神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影片中的,這種情況應該是不會發生的了。
所以沒有人管他們,任憑他們睡得昏天暗地。
不過最後還是有好心人,輕輕拍了拍鳴人的肩。
——因為電影結束了。
鳴人突然被吵醒,神智還是有些不清楚的,經叫醒他的男人提醒後,才意識到這所謂的“電影”,原來已經結束了。
還有些迷糊的鳴人伸手拉起旁邊座上的小孩胳膊,站起身就準備走。
然後他轉頭就看到,已經醒來的佐助,正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冷地睥睨著他。
而他手裡的“胳膊”,好像還在哭,嗓音尖尖細細的……
剛剛叫醒他的好心人連忙跑過來,奪過他手裡的“胳膊”,抱在懷裡開始柔聲安慰。
鳴人現在很想直接一個瞬身離開這裡算了,因為他的臉一定很紅很紅了。
但他家的小佐助還在氣哼哼地看著他呢,所以他只好又坐回了佐助的旁邊,佐助卻轉頭立刻就不再看他了。
那個在安慰女兒的人也沒埋怨鳴人,只是站在他們旁邊一疊聲地跟女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