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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平和的年輕人,社會地位上升得像火箭一樣快,在英國是出名的有為青年,他肯定具有超人的才能。他的真名叫格雷戈裡·芬德利。

他們兩人在一間玻璃密室面對面坐著,這個清潔的房間在大使館最裡面,沒有電子或任何其他竊聽裝置的干擾。

“哦,在我的地盤上正在進行一次行動,我預先接到通知,叫我別管。”

芬德利的話音並不像他的語句那樣聽起來生氣。

“行了,你不會被拒之門外的,格雷戈裡。你會知道一切事情。我會把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你。事實是……”

“事實是,老夥計,你可以隨時撇開我。這是M 說的,我想他這樣說是有原因的。”

“事實是,”梅多斯繼續對他說,“我太累了,更別提我沒有適合這種氣候穿的衣服了。還有你得給我彙報。範妮只交待了一些基本情況。”

“我確實不知道它的詳細情況。”這時芬德利的話音好像有點生氣。“我收到了許多給你的‘親啟’電報,一封長的要我在到達時立即交給你,現在給你。”

梅多斯點點頭。

“對。‘鹿寨行動’。我們有兩個人出現場。秘密特工布洛克和塔克爾,聽起來很生疏。但是我認為布洛克對行動很重要,有訊息說他是前00 組的成員。據我所知,可能是邦德。他們與中心配合得很好,這聽起來有些牽強,但它似乎是該死的‘公開性’的產物,正是這種‘公開性’把我們的稻田一掃而光,比蝗災還快……”

“這不會持續很久了,格雷戈裡。我們兩人都明白,所以別抱怨。把所有的聯絡點、參考圖、電文、暗號都給我,按慣例。”

莫斯科站長移交這長長的有關清單花了一小時的時間,然後又花費一小時為梅多斯翻譯“親啟”電報。電報沒有什麼很重要的,除了有關“正義天平”那份以外。芬德利告訴他,頭天晚上他們收到了兩份電報,要他們相信有人威脅要採取一次恐怖行動,後來確實採取了。他們甚至說出了受害者的名字,維克多·格里戈裡耶維奇·梅恰耶夫大將,“他們找到這個人再合適不過了。”芬德利說話時好像一點兒不在意似的。

事情就是這些,梅多斯都知道了。梅多斯只有等待。一天24 小時,一直到他們告訴他可以回家,或者是那荒唐的秘密特工布洛克或塔克爾突然發來告急的警報。尼格西·梅多斯是一個極相信直覺的人,他不喜歡這事的氣味。

但是,在莫斯科,尼格西的鼻子一直是敏銳的。

詹姆斯·邦德做夢他正在讀大百科全書,正好查到ivory plaque(象牙徽章)一條,它的釋義卻有些古怪,它是女王授給秘密情報局新局長的,作為情報局的局徽。他醒來時這個夢還記得很清楚,連上下詞條也記得,上面是Ivy league(常春藤聯合會),下面是IZL 。他知道後面這個縮寫詞的意思,它是Irgun Zevai Leumi 的縮寫;Irgun 是四十年代後期活躍在巴勒斯坦地區的猶太右翼恐怖主義組織。整個夢是那麼真實,他懷疑他是否在重演一段實際經歷。

亞歷克斯把他輕輕搖醒,告訴他再過半小時就要吃早飯了。房間裡光線明亮而且空氣新鮮,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黑暗中站在窗前的情景。他看到玻璃上有細細的鐵絲網和報警感測器的塑膠探頭。外面的光線很充分,把別墅周圍地區照得如同白晝。只是燈光以外的地方,他看見有黑影定時移動,好像衛兵在巡哨。

臥室外有一個浴室,他進去衝了澡,修了面,飛快地穿好衣服。20 分鐘後,他穿著便褲和翻口鹿皮軟幫鞋,下樓到餐廳,和昨天晚上一樣大吃大喝。

納特科維茨比他早到,正同斯捷帕科夫一道坐在擺在旁邊的圓桌旁。尼基招手要他們到長桌旁來坐,桌上擺好一排火鍋,鍋裡有臘肉、雞肉、奶油魚蛋飯、火腿、土豆和蘑菇。在餐桌的那一頭,有幾個大銀咖啡壺,一個頭天晚上沒露面的黑頭髮姑娘正按照吩咐烤麵包。她向邦德笑了笑,用英語祝他早安;她高興地在那裡煮兩個雞蛋,正好煮了三又三分之一分鐘。

“你睡得很香嗎,詹姆斯?”斯捷帕科夫起身跟他打招呼。“彼特,他告訴我他像頭頭那樣清閒。昨天你們一定累得夠嗆吧。”他臉上重新現出了滑稽的表情。“如果昨天你們感到累,等今天看你們怎麼過吧。”他的笑聲響徹整個房間,邦德感到從斯捷帕科夫表現出的友好態度和他在這個特殊行業中的自負才能看,這個人可能格外讓人不愉快。

當他正要吃第一個雞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