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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陣(3)

放他們吃點東西了。”

不一會兒,恢復自由的普威特兄弟屈服於食物的誘惑,口嫌體正直地大快朵頤起來。

“你們可得快點兒想通啊,”阿波羅尼婭啜了一口紅酒,“不然吃飽喝足該上廁所了怎麼辦呢?”

正在切牛排的雷古勒斯難以置信地瞪著她:“吃飯吧,別說話了。”

但普威特兄弟似乎打定主意不讓他們吃一頓飽飯,兩人狼吞虎嚥地吃完快餐,收拾東西抹抹嘴,過來“敲門”。

“我們談談。”費比安填飽了肚子,登時又神完氣足起來,“第一個問題,所謂‘密室第二次開啟’是不是你做的?”

“是。”阿波羅尼婭買一送一,“沒有為什麼,挑了兩個討厭鬼當試驗品。”

“你為什麼會這樣?你的索命咒?是隻有索命咒還是——”吉迪翁問著問著,自己也覺得好笑,“算了、算了……已經這樣了,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應該是你打算讓我們怎麼辦。”費比安嚴肅地糾正,“我們不能回去了吧?”

“當然,我暫時還不想死。”阿波羅尼婭說道,“我對你們有救命之恩,所以你們要聽我的——去法國的安全屋,作為麻瓜生活,直到決戰到來的那一天。”

雷古勒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用安慰我們。”費比安艱難地笑了笑,“我們算是死過一次了,這種滋味……就算沒有決戰,我們暫時也不會非要回來抵抗神秘人。”

“你愛信不信。”阿波羅尼婭笑道,“我會提前將魔杖還給你們的。”

“可是……沒有魔杖我們幹什麼呢?”吉迪翁茫然道。

“麻瓜男人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啊!”阿波羅尼婭扳著指頭數,“工作、戀愛、結婚、生子……後續來找你們作伴兒的人,不會還要我養吧?”

“後續?”吉迪翁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會繼續從其他食死徒手下搶人頭。”阿波羅尼婭撫摸著魔杖,“由我來殺,總比別人殺要好,對不對?說句無恥的話,我犧牲自己當食死徒,這分明是在造福社會。”

雷古勒斯握拳抵著唇,艱難地嚥下一聲嗤笑。

“那你父母難道也——”吉迪翁脫口而出。

“克拉託斯和繆西卡是真的死了,他們死有餘辜。”阿波羅尼婭第一次將話說得那麼透徹,“我就是想讓他們死。”

雷古勒斯幾乎維持不住臉上震驚的神情——死有餘辜,多麼嚴重的字眼。

“能假手他人的事,為什麼還要親自做?”阿波羅尼婭很快從那種恨意勃發的狀態裡掙脫出來,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的靈魂不值錢嗎?”

她握著自己的左手小臂,向對面目瞪口呆的兄弟倆揮了揮:“我出錢,黑魔王替我殺人,這就是我付出的代價,我靈魂免於分裂的價格。”

旅店房間裡一時悄無聲息,只有阿波羅尼婭喝酒時高腳杯偶爾撞擊餐盤的聲音。

雷古勒斯有些緊張。在他的刻板印象裡,格蘭芬多都是很軸的,立場高於一切,無論愛情親情友情,都得先談立場再說話。阿波羅尼婭出賣了她的父母——或許那根本不是她的父母——導致二人慘死,這件事無論如何也繞不過去。這兩個格蘭芬多出身的傲羅,真的能夠擱置爭端嗎?

果然,年長的費比安先說話了。

“無論繆西卡和克拉託斯對你做了什麼,都應該由法律來懲罰他們,報私仇是不被允許的。”

“但我們現在不是傲羅了,我們沒有執法權。”吉迪翁勉強笑了笑,“甚至沒有魔杖。我想你也不是很在意我們怎麼看你,是不是?”

“是。”阿波羅尼婭笑著點點頭,“完全不介意。”

這下輪到雷古勒斯目瞪口呆了。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這樣,表弟。”費比安看上去放鬆了一些,“在魔法部那樣的地方混久了,不靈活一點只會撞個頭破血流,你以為穆迪一身的傷真的都是食死徒造成的嗎?”

“你叫什麼來著,雷古勒斯?你能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意味著——”吉迪翁立刻撿起格蘭芬多老本行,滿懷希冀地看著遠房表親。

雷古勒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