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漏洞,阿波羅尼婭!你的計劃只到‘挖出來’為止,然後呢?”
“我在麻瓜旅店定了個房間,先去那裡!”
又是幾聲反覆的爆響,教堂墓園重新恢復了神聖的靜謐。層層疊疊的花環掩蓋了墓碑上鐫刻的人名,絲毫看不出墓穴裡的棺材已經空空蕩蕩了。
“然後呢?”裝潢典雅的客房內,雷古勒斯坐在床邊,托腮望著一身整齊禮袍、塗得唇紅齒白的普威特兄弟,“我還是要問你這個問題,阿波羅尼婭,你有什麼打算?”
“你覺得我們帶著兩具‘屍體’跨國幻影移形的可能性有多大?”阿波羅尼婭按著吉迪翁·普威特——大概是他——的脈,盯著秒錶計數。
“零。”雷古勒斯冷笑,“你以為你是誰,鄧布利多?”
“那就只好等他們醒了。”阿波羅尼婭頓覺頭大,“我還沒有幻影顯形執照呢,但是又成年了,是部裡的重點監視物件。”1
“你知道就好。”雷古勒斯站起身來,“反正沒有魔杖,這兩個也就是麻瓜而已。你先看著,我去搞點兒吃的,我餓壞了。”
“英鎊!”
“有!”
小鎮上的麻瓜館子味道還不錯,海魚和貝類很鮮美,雷古勒斯飽腹而歸,剛踏上樓梯,就敏銳地覺察到異樣。他還不能像黑魔王或鄧布利多那樣憑空感受到魔力波動,但他至少能感覺到自己進入了靜音咒的範圍。
“怎麼回事?”雷古勒斯一把推開房門,正看見被魔法繩索捆得結結實實的費比安·普威特摔倒在床上,他兄弟和他同樣待遇,正在地毯上努力咕湧著要爬起來。
阿波羅尼婭就狼狽得多了——梳得一絲不苟的髮髻被打散了,左臂整條衣袖都被扯破了,妨礙行動的魚尾裙襬大概是她自己撕開的,高跟鞋也踢掉了,看樣子是剛撲過去撿起自己的魔杖。
“怎麼回事?”他又問了一遍,趕緊著手恢復一片凌亂的室內擺設。
“皮肉傷。”阿波羅尼婭用手背蹭了蹭唇角的血,“我被偷襲了,這二位早就醒了,也不知道是怎麼約好了,你跟西里斯也這麼心有靈犀啊?”
她將自己渾身上下收拾齊整,唯有左臂裸露在外,直送到普威特兄弟眼前去:“仔細看好了,黑魔標記,食死徒!”
要不是嘴巴被堵著,費比安真能張嘴咬她。就算嘴巴被堵著,吉迪翁也想送她一個頭槌。
“直到現在,我聽到這個名號還覺得挺自豪的。”雷古勒斯苦笑了一聲,也挽起自己的袖子,“別隻罵她一個人,好久不見,表兄。”
兩個人四隻眼睛齊齊盯著他們,眼神裡除了滔天的憤怒,還有深重的迷惑。
“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熬唄!”阿波羅尼婭施施然坐下來,還有心情翹二郎腿,“哪怕我被叫去殺人了,你們的表親也會替我看著,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有其他傲羅或者鳳凰社的人來找你們作伴了。”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普威特兄弟再度憤怒掙扎起來。
“你別逗他們了。”雷古勒斯小聲道,“我記得他們是格蘭芬多的,跟格蘭芬多講道理本來就難!”
阿波羅尼婭“啊”了一聲,比了個ok。
“這麼大反應啊?”她笑吟吟地將手貼在費比安的心口,“來找你們作伴不好嗎?活著不好嗎?死在別人手上,那可就是真死了,死透了,走下去見梅林了!”
“你不還是在逗他們嗎?”雷古勒斯近乎無力地抗議,他在扶手椅上誠懇地俯身向前,“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如果我們有,現在你們已經在墓穴裡窒息而死了。”
“沒準兒我們把人挖出來是要做什麼邪惡的黑魔法試驗呢,是吧?”阿波羅尼婭親親熱熱地撞了撞他的肩膀,“沒準兒一會兒黑魔王來了呢?”
“那你們都得死,然後被扔給我研究。無論出不出成果,我也會死。”雷古勒斯狠狠地白了她一眼,“我們利益是一致的,表兄。那天阿波羅尼婭本也沒打算殺你們,如果不是她的厲火,那些人也沒機會幻影移形,對不對?當時多洛霍夫已經在唸咒了。”
他倆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唱了半天,普威特兄弟依舊油鹽不進,看眼神絲毫沒有軟化的跡象。四個人鎖在小房間裡,一直硬扛到華燈初上,此起彼伏的肚餓聲才為事態帶來一絲曙光。
雷古勒斯輕輕一抖魔杖,透明的空氣產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就像是稀薄的魔藥漸漸熬至濃稠,阿波羅尼婭伸手試了試,發現也沒什麼異常。
“單向的,他們過不來。”雷古勒斯解釋道,“現在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