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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何書記!”趙貴成一回頭剛好看見徑直走過來的何大福,他忙打招呼。自從上次合同工的事解決以後,他對何大福是打心眼裡佩服和感激。

何大福看到桌上的兩張烏金紙,走上前去,“這烏金紙怎麼啦?”

劉恆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王志宏站在一邊還犟著筋說:“絕對不可能是烏金紙的問題!”夏才寶想辯,被武亮拉住了。

“怎麼不把老廠長請來,請教請教他呢?”見眾人無語,何大福忽然想起了梅長生,“他可是咱們金箔廠的活字典啊!”

“嘿!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劉恆一拍腦袋,趕緊吩咐夏才寶去請梅長生。

“不用請,我來了!”一個洪鐘似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眾人回頭看,說曹操曹操到,梅長生已站在門口,身後還跟著氣喘吁吁的彭新生。

“多大的事啊,一驚一乍的?”梅長生大步走過來。

聽劉恆把事一說,梅長生把兩張烏金紙拿在手裡,先摸摸又聞聞,再用舌頭舔一下。眾人緊張起來,大氣也不敢出。“開燈!”老梅一聲令下,車間裡的燈全都開啟了。只見他拿著烏金紙走到燈下,對著光舉起來,仔細地辨別。慢慢地,他那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

“新買來的烏金紙有問題。”梅長生把紙放回桌上,下了定論。

“怎麼可能?哪有問題?”王志宏跳起來。

“你們來看。”梅長生招招手,把自己廠的烏金紙舉起來對著燈光一照:“我們的烏金紙,墨色均勻,烏黑透亮。你們再看這張。”他又舉起新買來的烏金紙,“這張紙雖然也烏黑,但你們再仔細看看,它透出來的光像麻子臉一樣,這說明油煙燻得太急,不均勻,難怪打出來的箔會破碎了!”

眾人順著他的指點仔細一看,果然是這個問題。王志宏躲在一邊不說話了。

“也不是都有問題!”梅長生擺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剛才仔細摸過了,這新買的烏金紙紙頁都不錯,就是煙燻得不均勻,待會兒你們重挑一遍,凡是烏黑髮亮的都能用,凡是不發亮半生不熟的都要重燻!”

何大福認真觀看了燻刷培養烏金紙的生產工藝,員工用刷子把漆黑的化工塗料一層一層往烏金紙原坯紙上塗刷,來回幾十遍,又髒又難聞。這個工序,實在是既古老又落後。他想:這樣下去怎麼大幹快上啊!

“為什麼非要手工呢?能不能造一臺機子讓它自動燻塗呢?”何大福問梅長生。

“不用手工?自動燻塗?”梅長生和劉恆相互望望,“以前沒搞過,也沒聽過,可能不行吧!”

“沒搞過不代表不能搞,人家會計用的複寫紙和我們烏金紙的原理差不多,不也是機器生產的嗎?”何大福來了精神,見眾人面露疑惑,他手一揮:“這個烏金紙紙坯雖然有了富陽供應基地,但培養成熟還要下苦功啊。你們看,哪個有這個能力解決這個問題?一是機械化替代手工;二是科學化配比,保證塗料均勻。不攻破這個難關,我們金箔廠不可能大步發展啊!”

搞技術的,也可以穿喇叭褲(2)

“喲!這種攻關,光靠我們這些老經驗不行啊。機械塗刷,看樣子不太難,搞一臺機器也不是不行。但這烏金紙塗料,裡面有十幾種化工原材料,沒有懂化學的工程師,我們可搞不清啊!”廠長劉恆直言相告。

“我們廠有這方面的工程師嗎?”何大福問。

“沒有。聽說建鄴金箔廠有一位,還是北大化工系畢業的呢!但是,他怎麼肯到我們廠來呢?”劉恆說。

“我們不能將他挖過來嗎?”何大福說。

“這個嘛……”在場的人個個心有餘力不足,大眼瞪小眼。

“我們廠有人熟悉他嗎?”何大福啟發大家開啟思路。

“有。夏才寶與他是中學同學。”劉恆想了一下接上話。

“好!那夏才寶,你能約他出來與我見一次面嗎?”何大福轉向夏才寶。

“好!”夏才寶答應了。這夏才寶也是龍泉鎮人,與建鄴金箔廠那位技術員是小學中學的同學。

在金陵市珍珠飯店一個咖啡茶座上,何大福如約見到了建鄴金箔廠這位年輕的專家。他叫魏建,長得眉清目秀,瘦條個子,看上去二十六七歲,沉穩慎言,城府頗深。

何大福開門見山:“不用介紹了,我就是何大福。聽說你有專業技術,我們廠急需這方面人才,你能不能到我們廠幹呢?”

其實何大福敢闖敢幹的訊息早就傳到魏建耳朵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