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復興道,“是啊,那應該是段不太愉快的回憶。我問過她,她也不願意說,小六,她應該是宮中的一位貴人吧?說不定,竟是位公主哩!”
“公主?”趙頂天張大了嘴巴,忽道,“怪不得,一定是的!”
周復興道,“你怎麼知道?”
趙頂天道,“我只是覺得象六姐那樣子的女子,天生就象是位公主。”他忽地問道,“周大哥,若是真的宮裡來尋這道菜了,我是不是又可以進宮了?”
周復興道,“不行,太危 3ǔωω。cōm險了,咱們不知道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此次去的,是朱府的廚子,他只負責傳信,咱們不能害人家。”
趙頂天皺眉道,“也不知六姐到底明白了沒有?她們不會沒看到字,把那餅一口就吃下去了吧?”
周復興道,“知不知道這兩日應該會有動靜的,我明日再去賭坊一探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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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復興前腳剛跨進賭坊,就見張國賓一臉焦急的迎了上來道,“鄒老弟,你可算來了!”
周復興故作訝異道,“難道張大哥這幾日竟在尋我不成?”
張國賓道,“可不是嘛!你這幾天上哪兒去了?”
周復興笑道,“前幾日熱著,帶一眾姬妾去附近遊玩了一番,消暑納涼,昨兒才剛回來,今兒不就過來了?”
張國賓道,“老弟真是逍遙快活啊!咱們尋你可快急死了?”
周復興心中一喜,故意問道,“可是宮中又要什麼花?”
張國賓道,“不是!我告訴你,這回尋你的是老陶。”
周復興道,“陶總管?那他人呢?怎麼沒見?”
張國賓一拍大腿道,“他哪裡還有這個閒情逸致?我告訴你,宮裡的貴人要道菜,御膳房做不出來,給折騰得人仰馬翻的。老陶一早就出宮去尋那菜了,咱們合計著老弟你見多識廣,走的地方又多,故此前來問你一聲,看知不知道這菜。”
周復興道,“這我可不敢保證,這天下名菜多了去了,老弟年紀尚淺,所知也有限呢!”張國賓聽著臉色有些失望,周復興才問道,“叫何菜名?”
張國賓道,“名兒叫什麼‘春花秋月’的。”
周復興聽完哈哈大笑起來。
張國賓以為他不信,忙道,“老弟別笑,這真是一道菜名。”
周復興笑道,“我知道,這是吳中名菜,還是用?菜做的。”
張國賓兩眼放亮道,“老弟,正是呢!這麼說你知道?”
周復興道,“不僅知道,我家廚子慣常弄的,連材料帶傢伙式都是全的。”
張國賓一把抓著周復興的手道,“真的麼?”
周復興道,“這事有什麼好騙人的?”
張國賓笑道,“我就知道鄒老弟你是我們的貴人,果真如此!老弟你可幫御膳廚房解了大圍了,沒得說的,讓老陶好好謝你!”他忽又小聲道,“你只管開個價,宮中無有不允的!”
周復興道,“什麼錢不錢的?談錢就俗了,這樣吧,這錢的事張大哥和陶大哥商量著辦,只要請小弟去偎紅居吃一頓便算完了。”
張國賓心中大喜,心想又可發筆小財了,馬上道,“那行,老弟,明兒一早我和老陶便在這路口的茶館恭候你大駕,到時請你的廚子跟咱們進宮,弄這道菜。”
周復興道,“這有何難?明日一定準時赴約。”
張國賓道,“如此我代老陶先謝過老弟了!”他喜滋滋趕回宮報喜去了。
周復興假意賭了一會子,才轉身回去準備了。
第二日一早,張國賓果然和陶仲堪一起在茶館中翹首以待,周復興帶了一位姓王的大廚過來,陶仲堪略盤問幾句,那大廚是對答如流,陶仲堪大喜,定在今晚便請這王大廚入宮試菜。
王大廚頗有些氣勢道,“來是行的,不過我自家用慣的刀具,還有些裝湯的盆子都是有講究的,可用不慣別處之物,須得讓我自帶。再有,我做菜時,最煩有人在一旁指手劃腳,雖是服侍貴人,但其他人可不能干涉於我。”
周復興道,“我這下人,都給我慣得不成樣了,海涵海涵!”
陶仲堪忙道,“哪裡話!”一一應了,幾人告辭,陶促堪和張國賓耳語一陣,自回宮去報了個天價,此時只要有人來做這菜,李德清有什麼不應允的,何況花的也不是他自家的銀子。
到了傍晚,周復興親送王大廚來了,趕車的便是趙頂天,他死活要來,周復興無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