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了。”蔚嵐皮笑肉不笑,看著面前一批人真誠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氣道:“諸位各自尋各自的美人吧,阿嵐的事,還是不勞煩諸位了。”
“未曾想,阿嵐是如此感情專一之人。”林澈站在王曦身後悠悠感嘆,滿臉真摯與讚許。
蔚嵐:“……”
夠了,她當初就該在北方跳河,回什麼盛京!
見蔚嵐窘迫,大家又玩鬧了一陣,王曦讓侍從遞酒上來,同蔚嵐、謝子臣喝了接風酒,而後又用艾草拂過了他們雙肩頭頂,算是給他們去穢。做這些的時候,王曦這才察覺,這麼多年,蔚嵐似乎都沒再長高多少,他眼裡不由得帶了幾分溫柔,笑著道:“阿嵐這些年,竟一直是這個身高啊。”
蔚嵐含笑不語。
一直沒長過個兒,她也很絕望啊,女孩子月經來了後就不怎麼長個兒了,她又能怎麼辦啊?
聽著王曦的話,謝子臣也不由得看了過去,他們這一圈人裡,謝子臣算是長得最快的了,如今已經是一群人中最高的一個,他看著蔚嵐的個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大家都有長,多多少少而已,而蔚嵐,卻是真的沒有了……活生生從當年最高那個,變成了如今的中等。
南方人個頭普遍不如北方,蔚嵐的身高的確算不上矮,只是他們這一圈人,本就是基因優良,自幼營養充足,所以普遍身高較高,於是蔚嵐這個中等身高在一圈人裡,雖然不是最矮,但是同王曦謝子臣這些比起來,確實就矮了一些了。
不過這話大家也就偷偷在心中想想,如此傷人,大家還是會給蔚嵐留些體面的。
王曦端了火盆來,讓兩人跨過火盆,算是洗乾淨了身上的晦氣。謝子臣腳不方便,蔚嵐便直接將他打橫抱起來,跨了過去。
謝子臣:“……”
眾人:“……”
嵇韶悄悄靠近了阮康成,小聲道:“你不是說他們兩個人關係不好嗎?”
“謝子臣不喜歡阿嵐,但是阿嵐什麼性子你不知道?謝子臣的小心思,她慣不放在心上的。”
嵇韶點了點頭,眼中算是理解了。
一行人聊了聊,蔚嵐看了天色便道:“感激諸位兄弟來接我兩,不若今夜蔚嵐擺酒乘風閣一聚,子臣身上有傷,在下先送子臣回去,再回家洗漱後,便去乘風閣恭迎諸位,各位意下如何?”
蔚嵐擺酒,大家當然是要給這個臉面的。王曦點了點頭,便放了行。
蔚嵐扶著謝子臣上了馬車,先去了謝府。看著馬車遠去,林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阿嵐對子臣真好。”
“子臣為她北上兩次,她自然心存感激。”王曦神色中帶了懶意,將林澈往懷裡一拉,用扇子挑起林澈的下巴道:“走,哥哥今晚帶你去乘風閣瀟灑一下?”
林澈嗤笑了一聲,將王曦的扇子開啟,卻是道:“謝子臣為何北上,阿嵐心中自然是清楚的。陛下腦子嗑藥嗑出了毛病,大家可沒有。謝子臣北上,不過是為了助她成事,免得北方徹底脫離掌控罷了。”
說著,林澈皺起眉頭:“怕阿嵐不要被他矇蔽才好。”
“阿澈,”王曦不免笑了笑:“你啊,心思太多。”
林澈沒有說話,他自幼恪守禮節,循規蹈矩,從來都是世家子的典範,為官為人,心思多點,他並不覺得是什麼錯。王曦打量著他,歪了歪腦袋,卻是道:“阿澈,你我和子臣,都是太子的人,為何你對他偏見如此之多?”
“庶子出身,”林澈淡道:“多的是旁門左道,我不屑罷了。”
“阿澈,”王曦眼中帶了些冷淡:“你狹隘了。”
“喂,阿曦,”阮康成走了上來,拍著王曦的肩道:“聽說你那裡蓄養了許多絕色歌姬?”
“怎麼,”王曦挑了挑眉:“你想瞧瞧?我先說好,美人我是從不強求的,人我可以帶來,能不能帶走,那是你的本事。”
“別別,”阮康成連忙招手:“我自己有我自己的歌姬,我是為阿嵐著想。”
“阿嵐?”王曦迷茫了一下,阮康成嘆了口氣:“失去了兄弟,又失去了愛人,阿嵐心中,如今必然很是難過。”
眾人沉默了片刻,林澈先道:“我今夜也將我家的歌姬帶兩位頂尖的來吧。”
“既然是阿嵐,”王曦亦是點了點頭:“那倒是便宜了我家歌姬了。”
於是眾人便商議下來,今夜必然要用美人,安撫蔚嵐受傷的內心。
一行人商議夜裡的安排的時候,蔚嵐便連連打著噴嚏。謝子臣不由得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