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再醒來時,卻是因為感覺到脖子處的一陣細癢,他微微睜開一條眼縫,方才瞧見是執陌一早醒來,竟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殤離仰了仰頭,伸出雙手環住了執陌的脖子,繼而用慵懶而輕柔的嗓音問道:“你又在做什麼?”
執陌停下親吻,微笑著凝視著殤離,“不明白嗎?我在……挑逗你呢!”說著,他又一口咬上了殤離的脖子。
“唔……痛死了。”殤離被他那麼一咬,不禁呻吟出聲,緊接著他索性攥住了執陌的發,逼著他抬起頭,“殷執陌你屬狼的麼?”聽似是抱怨,然而就在那句話後,殤離竟是略為傾身,主動地吻上了執陌的唇。
殤離不似執陌霸道,親吻雖不算長,卻足夠纏綿,二人擁吻了一陣,都已被挑起了情。欲,此時執陌忽然翻身至殤離身上,他也不多問什麼,只是俯下頭,再度吻上殤離,而這一吻比之方才要激烈許多。
時隔數日,殤離依然迷戀著與執陌深吻的這種感覺,他的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氣息,同時能讓人深刻地體會到其內心的獨佔欲,但是殤離一點都不覺反感,反而很喜歡被如此親吻。
三年幽禁期間,偶爾他會想起執陌第一次吻他的場景,那個帶著酒氣的吻讓他大發雷霆,後來殤離每每憶起,總會不禁感慨,某日他還與執陌道:“若那個吻放在如今,我根本不會為此大動肝火。”
當時執陌卻無奈地聳聳肩,笑著回應,“事實上你確實為了這事兒惱了我許多天,還把自己折騰到氣急攻心而吐血。”
殤離想著就覺得後悔,於是又嘆道:“所以我現在覺得自己那時特傻,就為了一個吻,那根本不值得。”
而執陌聞之,卻又笑開了,“那是因為如今連你的人都是我的了,一個吻當然不算什麼……”尾音還未落下,殤離已提起手裡剛還端著的杯子朝執陌擲去,若非後者眼明手快接住了,只怕又得見血。
殤離回憶著與執陌共處的那三年,目光漸漸地柔和下來,那個長吻過後,他大口地喘息著,雙手習慣性地抱住執陌,就像情人間的相擁。
等休息夠了,他這才啟口,“執陌,又發什麼瘋?”
執陌在殤離身旁躺下來,隨後將之攬到了懷裡,“可能是太想你了,瘋狂地想吻你,也瘋狂地想要你。”
殤離挑起眉,打趣兒地看著執陌,忽而妖媚地笑起來,“真想要嗎?我可以給你。”無比深情的話語,可就在執陌伸手撫上他臉龐之際,殤離卻又開口,“只是,並非因為愛。”
那一瞬間,執陌的動作戛然而止,殤離離他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眸中泛起的一道憂傷,之後是長久的沉默,他們誰都沒有吭聲,只是安靜地彼此凝視,就彷彿透過視線的碰撞能夠擦出火花一般。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執陌終於又出聲,“為何不是因為愛?你方才明明吻得很投入。”
殤離將執陌的手從自己臉上拂下,“一個吻並不能代表任何,很抱歉,執陌,我不愛你。”他的語氣很淡,淡到讓人覺得他並不是在回絕一個愛他的男人,而是在與人簡單地問安。
執陌沒再出聲,而是坐起了身,他就那樣盤膝坐著,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麼。
倒是殤離想了好一會兒,才跟著坐起來,隨即伸出雙臂,從執陌背後抱住了他,將下頜擱在執陌的肩窩,他小聲地湊著其耳畔低語,“你是皇子,你需要的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妃子,若一個不夠,還能再納小妾,無論如何,陪伴你一生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為什麼不能是你?”執陌猛然側過頭,逼視著殤離如是而問。
殤離也沒被嚇到,反是特別淡定又格外決絕地回道:“因為我不可能陪一個我不愛的人一輩子,三年已經太長。”言下,他已穿上衣服下了床。向執陌略微施禮,他輕聲道:“殤離先行告退。”
執陌沒有說話,殤離也不再理會,轉身就要離去,然而才走到門邊,忽聞身後那人又啟口,“兒時但凡是我想要的絕沒有得不到的,殤離,你信不信,直至今日,我仍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殤離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去,他見執陌的神色略顯淡漠,可偏偏那雙眼睛裡卻寫著一份堅持,他搖搖頭,依然用平靜的口吻淡淡地說著,“不,你得不到我。”佛曰:求不得苦,果真苦到心頭。
那日,殤離走在宮裡,每一步都在想著執陌,總覺得這皇宮雖大,可每方土地他似乎都與執陌一同走過般。
晌午時回到府裡,聽說蓮央今早對著伺候他的小丫鬟發了火,殤離連忙趕去了他的房間。是時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