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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著頭的樣子,大概還是十分疼痛吧。阿爾文心想待會兒該請人準備藥草製成的膏藥,但沒有將它說出來。說了也只會被他用厭惡的口氣回嘴吧。

「我啊,就是討厭你這一點。濫好人到那種程度,根本是接近病態。」

「哦。你果然討厭我啊。」

經他明白地闡述之後,心情變得益發輕鬆。與其面對隱藏在扭曲嘲笑中的憎惡,被他人用一臉認真的表情直言討厭,人類似乎會顯得比較自在。

「是啊,很討厭。一看見你就心煩。你也差不多,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樣的男人了。可愛的小但丁已經消聲匿跡囉——不如早早將我們趕回去吧?」

「我沒有那個打算。按照當初預定的,你想要待多久就待多久。你不是也還未去憑弔你母親大人的墳墓嗎?」

完全變得惹人生厭的小但丁,用那張毫不可愛的臉孔瞥了阿爾文一眼,企圖說此什麼時卻輕輕地咳了起來。

他立刻拱起背脊。咳嗽的震動傳遞至肋骨,因此似乎很痛。

「我馬上請人準備冰涼的檸檬水和蜂蜜。餐點呢?」

「……我要吃。」

望著語氣粗魯地回答的但丁,阿爾文露出微笑。有食慾是一件好事。

但丁當天下午便離開床鋪,到了傍晚則在中庭走動,隔天甚至到城堡外頭去了。然而騎馬的震動畢竟還是會影響肋骨,所以他徒步在村中散步。

阿爾文也幾度隨行。

原本以為會讓他感到不悅,卻沒有被拒絕。

而理所當然的,他也沒有表現出欣喜的神情。連正眼也沒有瞧一眼走在身邊的阿爾文,只是徑自前往自己想要去的場所。他似乎已經進出過好幾次奇達師傅的工房了。

再經過五日,但丁跨上愛駒。在一旁待命的修察覺阿爾文一臉擔心的表情,於是說明:「他用棉布牢牢地將身體固定住了喔。」

「我認為即使如此還是會很痛,但是不能騎馬這件事似乎比較令他無法忍耐吶。」

「忍耐力很強,個性上卻無法忍氣吞聲,這一點很微妙呢。」

話中帶刺地如此嘲諷的人是威廉。修一面略為瞪著他,一面回嘴:「如果換成是你,八成光是挫傷指頭就沒辦法騎馬了。」

「我可不想被除了騎馬揮劍以外沒有任何才能的人說教。」

「你才是,整天淨是清點葡萄酒桶和麥袋,小心下半身會變得遲鈍喔。」

「因為那是我的工作啊。」

「是嗎?我的工作就是專門揮劍。」

「哼!」兩人互相撇過頭去。儘管威廉與修經常便像這個樣子鬥嘴,但事實上或許非常臭味相投吧,想到這邊,阿爾文偷偷發出苦笑。

但丁黑褐色的馬匹,相當聰明伶俐。

牠可能明瞭主人正身負重傷,因此雖然平時總是展現豪邁的賓士英姿,今天卻有別於平常地謹慎前進。繞行城堡中庭一圈之後,但丁來到守候在花壇前方的阿爾文面前停下馬。

「我想去墓地。」

他從馬上朝下望著,簡短地說道。

「因為只有在小時候去過一次,所以記憶模糊。替我帶路。」

聽見他傲慢的語氣,威廉皺起眉頭,阿爾文則爽快地答應道:「當然好啊。」

立即請人備馬之後,兩人前往森林中的墓地。

村民們的墓地位於教會的腹地之內,但是歐基弗家族的故人們,因循著古老的傳統被安葬在位居森林深處的聖地之中。倘若以普通的速度騎馬前進大約一個小時,就能逐漸看見只有祭司與歐基弗家一族的人們才得以進入的墓園。

較周遭稍微高出幾分的丘陵地帶上,堆積而成的低矮石壁綿延不絕。

阿爾文與但丁下馬,將腳步踏入石壁的缺口處。由於是代代祖先的墓園,因此墓碑的數量相當可觀。

「在這邊。」

走在前頭的是阿爾文。高聳的菩提樹的樹蔭下,座落著但丁母親的墳冢。每一座墳墓雖然都經過悉心打理,但是這片區域卻美上一倍。理由清晰可見。

「……紫羅蘭……」

但丁喃喃自語。

紫羅蘭的花朵在墓石周圍宛如地氈一般延伸不斷。而現在正逢盛開得最為燦爛的時期。

「是誰種的?」

「嗯?啊,是艾娃喔。據說這是因為你的母親大人喜歡紫羅蘭。」

「是嗎……」

輕聲回答後,但丁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紫羅蘭。這麼說起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