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還有胡萬愣怔著坐地上。
沈丁嗤笑一聲,滿不乎的說道:“此處沒別人的,不就是尿了褲子嗎?誰沒尿過啊!”
倫被扶著站立起來,聽沈丁大聲嚷嚷,他氣得只想跺腳。這尿褲子是大人常乾的事情嗎?
腳下不聽使喚,沈丁卻鬆開了手。
“哎呦”一聲,倫踉蹌掙扎幾步。好倚著了草垛上,他呻吟不止。
胡萬也被沈丁扶起坐草垛上。見胡師兄依舊傻愣的模樣,沈丁不明白這是怎麼了。平日裡,這二人都是指點江山,滿腹錦綸,卻又懷才不遇的模樣。不會是為了一個來的林師弟,就變成傻子了?
二人總是說自己傻的,可自己從未如此這般。呵呵,有趣!沈丁次感覺到了,二人不比自己強多少。
天龍派來此養馬的弟子,不是人緣不濟,便是受人排擠,都是不得志的人。除去外門弟子的噱頭,實際上也只是一個馬伕而已。對於窮苦人家,這裡吃喝不愁,倒是夢裡想的日子,可對略有志向的弟子來說,心志還是很受打擊的。
沈丁出身窮苦,眼下的日子有活做,有飯吃,每月還有例錢拿,讓他很滿足。
可胡萬與倫卻不是這般想法。二人初入天龍派時,有著自己的夢想,渴望武功有成,揚名立萬,光宗耀祖。可巴結不好管事,這養馬也確實離不開人,歲月蹉跎,便蹉跎了十多年。二人還是如馬兒般,圈這馬廄裡。
二人胸不忿、不甘,也只能無奈認命。每日裡得過且過,還拉著沈丁一道,這車馬大院,混吃混喝混日子。
幾十匹馬並不好養活,好沈丁能吃苦,又聽話。於是清理馬廄、飲水喂料這些活,大都是他來做。
即便如此,人手也不夠,皮執事也只好養著十匹馬。林一的到來,才讓他脫身而出,成為了真正的執事。故爾,皮執事對林一表現的親切之意,是否有此念頭作祟,不得而知。
胡萬與倫,同病相憐的依坐一起。好不容易,車馬院等來了人。以後,幹活的人多了,二人便有多的清閒日子可以逍遙。見林一勤快,甚合二人心意,只是也不能只清掃自己的地方啊?
個人自掃門前雪,是讓人鄙視的,也是不合群的體現。於是,二人好言點醒對方。這人的招子不亮,為了車馬大院的和睦,他兄弟倆只好給這不開眼的人一點懲戒。
沒料到,這才十七歲的人,抬手就將二人打倒地。甚至對方什麼武功套數,用的什麼招數,二人都沒看清。
想揍人的,被人揍了,人前還羞於啟齒。你連怎麼捱揍的都不明白,還怎麼找人訴苦呢?
你說你拳頭這般強硬,還來此處養馬,不是欺負人嗎?想必這小子也得罪了管事,心不痛快,才藉機撒氣瀉火呢!
今日這場無妄之災,讓胡萬與倫二人感到很委屈。
不過,這來的師弟沒有趁勢欺人,也講道理,不是窮兇極惡、蠻不講理之輩。
或許,與其相處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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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後山
林一對身後三人的心思如何,並不意。據皮執事昨晚所說,來養馬的人,都是外事堂不如意者。只要他們以後別跟自己過不去,這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彼此又沒深仇大恨,得理處,又何必要咄咄逼人呢!
車馬院子靠近外事堂莊園的邊緣。大門之外,便是一條便道。左側應是通向山門,右側的去處,應是皮執事說的後山。
身處陌生的地方,四下裡都不熟悉,他不知該向何處去。
林一心躊躇之時,抬頭見幾人往車馬大院走來。他便立院門前,駐足觀望。
來者,一身赤衣的長鬚長老,林一見了面熟。記憶,此人應是姓馬,想不到居然是天龍派的長老。後面跟著仨道士,是真元子師徒,也不面生。
幾人走到車馬院子前,林一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低頭施禮:“見過長老!”
馬長老見一灰衫弟子行禮,揮揮手道:“快去準備幾匹馬,本長老要去後山。”
林一應諾,轉身跑回了院子。院內已不見了沈丁三人,他無暇多想,從自己看管的馬廄,牽出四匹馬出來,交與院門外的四人。
馬長老也不看林一,冷聲甩下一句:“隨行伺候!”便與仨道士翻身上馬。
無奈之下,林一隻好又回院子,牽出了一匹馬,騎上跟後面。
前面馬長老的聲音又飄了過來:“遠處跟隨。”
林一撇撇嘴,放緩了馬速,見幾人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