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何規矩可言呢?老胡,我攻下盤。”倫見林一似是討饒,便趁機抬腿踢向他的膝蓋。
沈丁性子直,架不過胡萬與倫能言會道,加上此處少有人來,便習慣了聽從兩位師兄的吩咐,凡事都跟二人後面,以二人馬是瞻。
他很少有自己的主張,今日卻被林一兩句話挑撥起了性子。
不過沈丁粗壯有力,胡萬二人不敢用強,只好事後用言語去撫慰對方,應無大礙。
這麼些年過去了,沈丁還不是老老實實的。不過這才來的師弟,十七歲的年紀,卻油鹽不進,只要稍加拳腳威嚇,以後還不是同樣的服帖。
這二人雖是雜事堂養馬的,可拳腳功夫也是練過。天龍派還真沒有不會武功的人,只是武功也有高低雲泥之別,難以述。
胡萬猛力一掌沒有奏效,心下疑惑之時,他見倫與自己心有靈犀,便伸出雙手抓向林一雙肩。
林一不想動手。他不想才來到天龍派第一天,就與人引起爭執。可這二人對自己的好言相勸置之不理,反而要動手教訓自己。如此的肆無忌憚,根本不把門規放眼,也未將他這個來的師弟放眼裡。
見對方雙手抓來,腳尖踢來。林一也不作色,雙肩一晃,錯開胡萬的雙手。
他左腳輕抬,踢向倫的腳掌。右臂前伸,一把掐住胡萬的脖子。
倫本想一腳踢倒林一,沒想腳掌猶若雷擊,整條腿骨都咯吱作響。他疼痛難忍,“哎呀”一聲往後倒去。
倫的屁股尚未落地,胡萬已被林一掐住脖子帶起,向後騰空倒下,正砸他的身上。
二人疊一起慘呼不止,卻被林一單臂按住動彈不得。
胡萬被林一掐得直翻白眼,吐著舌頭,喉嚨嗚嗚不出聲來。他頭腦濛濛一片,鬧不明白。本來就要抓住對方,然後雙臂叫力就可將其摔倒,怎麼就被一隻鐵鉗般的手卡住脖子了呢?
胡萬忽地感覺脖頸一鬆,能喘氣了,他忙一骨碌翻向一邊。身下的倫‘哼唧’個不停。看來這一下砸得不輕呢!
倫的一條腿沒了知覺,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又被胡萬砸了一下,差點背過氣去。突感到身上一輕,魂魄幽幽迴轉,他只感到身下溼漉漉一片。
只是一晃眼的工夫,林一出手如電,又是不著痕跡的收手站立一旁。他嘴角翹起,帶著笑意盯著地上的二人。
沈丁聞聲,忙跑了過來。見狀,他瞪著眼珠子,一霎不霎盯著林一。
這地上二人明顯就是被人打倒的,為何林一立著跟沒事人似的?可這眨眼工夫就將二人整治的如此悲慘,可能嗎?
“沈師兄,不干我事啊!”林一對沈丁聳聳肩。
沈丁轉向地上悽慘的二人,忙擺手說道:“也不干我事。”
“呵呵,那就是他們自己不小心了!咦——?師兄,你褲子洗過沒晾曬就穿了?”林一滿臉的無辜狀,他忽地伸出手來指著倫的褲襠,故作好奇的問道。
倫略略緩了口氣,聞聲,忙用手捂住褲襠,麵皮燥得冒血,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帶著哭腔哀求道:“林……林師弟,都是師兄的錯,還望師弟大人大量啊!以後咱都聽你的還不成嗎?”
林一不意的搖搖頭,說道:“師兄此言差矣!小弟怎麼能如此不懂規矩呢!胡師兄,胡師兄?你說是?”
胡萬感覺脖子都要斷了,還沒醒過神來。聽林一語氣隨和的喚胡師兄,猶如隔世般,他還沒反應過來。
被連喚了兩聲,胡萬才不由點頭,面色茫然的應了一聲。感覺不對,他忙看向林一,卻見其眸一閃,頓覺得後心一涼,全身如墜冰窖。隨即,又如重山壓頂,身負萬鈞,手腳也動彈不得,心頭怦怦急響欲碎。
胡萬面色蒼白,未及出聲討饒,已不能承受的身心重負。轉瞬間,那讓人心悸的一切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驚駭不定之下,胡萬的腦門上汗如珠下。他語無倫次的連連說道:“聽林師弟的,以後凡事都聽師弟的。”
林一搖頭嘆道:“兩位師兄神智不清啊,還是多多歇息為好!”說著,他對滿面驚詫的沈丁,輕聲示意道:“我去外邊看看,這裡有勞沈師兄了!”
拱拱手,林一轉身向外走去。
……
這個林師弟為何離去了?
沈丁有點摸不著頭緒,去攙扶倫起來。他鼻子抽動著,嘴上不停嘀咕著:“什麼味兒?馬尿我熟悉的,師兄莫不是尿褲子了?”
“噓——求求你小聲點兒!”倫小眼睛四下張望。
四周只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