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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然是傷害。

蕭山的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手心深陷。他痛恨,自己親手將她推進痛苦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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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事吧?”蕭山坐在院子裡,見於塔娜從房內走了出來,忙起身向房間望了一眼,眼神中盡是擔憂。

於塔娜雙膝一屈,跪了下去,“蕭大哥,對不起。我一意孤行,差點害了詩畫。”

“起來吧,換作我是你,也會這麼做的。”

於塔娜起身在一旁做下,勉強的笑了下,“蕭大哥無需擔心,詩畫沒事。只是這幾天發生太多的事了,她需要一些時間來穩定心情。”

“塔娜,麻煩你多照顧她一點。她的精神很恍惚,不知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詩畫很是個堅強的姑娘,跟蕭大哥很配。”於塔娜衝蕭山微笑,笑容掩不住孤寂。明明就是眼前,卻隔了千里,在遙不可及的地方。

“蕭大哥,這件事來的太突然了。但是詩畫沒有一絲猶豫便同意了我們的計劃,她本就有傷在身,卻還冒險救我塔族,這份大恩,我永生不忘。”

這事,蕭山本是極度不同意的,因為會傷害到詩畫。可於塔娜別無它法,詩畫是單于正唯一的弱點了,蕭山的毒雖然解了,可內力才恢復了七八成。而單于正又是他的師傅,現在又用蠱術駁接好有缺陷的腿,而且又掌握了塔族的秘術。既然有膽單槍匹來挾持娘,自然武功是比以前精進了不少。從一開始,單于正便給於哥泱、於海等下了蠱,武力全無,毫無反抗之力。任蕭山一人對付單于正,得勝的希望不大。可他不能輸,他要是輸了,不但詩畫要嫁於單于正,連於哥泱等人也會性命之憂,整個塔族會陷入劫難中。

蕭山不想詩畫受到一點傷害,而於塔娜不想蕭山有性命之憂,族人枉死。這場仗,輸的代價太慘烈,所以,她瞞著蕭山,提前動手了,將淵石粉下到單于正的飯菜中。淵石在塔族各小路旁隨處可見,長年累月伴著野草,如鵝卵般大小,泛黃、質鬆軟。

第一次見到淵石,是在傍晚,那時蕭山剛打坐完,於塔娜捧了一盤塔吉花入屋。花盆中鋪了淵石,蕭山望著淡粉的花叢簇花朵,眉頭輕蹙。

塔吉花是塔族人的叫法,在天音,平常百姓家稱之為七重花,七個花瓣、七個葉子,形狀一模一樣。七重花在外界很少生長,只盛於淮安一帶。而淵石粉,即是粉河石,抓在手中,微用力,石粉便會撒落,沾在手上。兩物相遇,再普通不過,可要是加上鬼之子,三物一溶合,便會生出種劇毒。此毒一旦發作,如針扎入心臟,五臟六腑麻痺,血流緩慢,不出一個時辰,心臟至衰而死。若想解此毒,亦是易事,只需童子尿一泡,下肚一刻鐘內刻可緩解此毒。

蕭山會知此毒,只因當年去過淮安,他的遠房表哥是當地的午忤,一件血案是如這三種不成眼的東西配成劇毒,毒害了不少人。

蕭山怕單于正毒發時會傷著詩畫,一直不肯同意用此方法。但除了此方法,再無更好的良策,拖的越久,只會讓單于收服更多的異心者,要行動,必須爭分奪秒。塔娜銀牙一咬,往單于正飯菜中下了淵石粉。雖然單于正疑心重,可一一驗過後,並無毒,也便放心食用。

將詩畫送回來後,於塔娜在下午帶她到院子吹風,將那盤加了鬼之子灰燼的塔吉花端進了房間,放在窗邊,微風吹來,花香吹滿室。加了鬼之子的塔吉花,花香更加濃豔,可花是放在詩畫房中,即便單于正再多疑,注意力已轉移到詩畫身上。

於塔娜在詩畫接過喜服的瞬間,暗中塞了一張紙條給詩畫,已在紙條中言明一切。詩畫為了轉移單于正的注意力,穿上了喜服,特意濃抹打扮自己。這一打扮,就是一柱香的時間。若出去太早,室內的花香跟單于正體內的淵石粉只怕未發作,那會功虧一簣。

於塔娜算好了詩畫的時間,見時候差不多,起身跟單于正告辭,言明要去找蕭山,還順手將門給關緊了。單于正並未多疑,滿腦子全是詩畫的一頻一笑,放心讓她離去。其實於塔娜摘給詩畫泡浴的塔吉花中加了若情,在浴桶裡泡上一定的時候,若情沾到了詩畫的身體上。詩畫出來後,花香自然而然的飄散出來,進入單于正的鼻間,雖說她很快就進去換喜服,可她將擦試頭髮的毛巾留在了屋內。

若情,是種催情粉,但只對塔族的人有效。但凡塔族出生的人,剛滿月時,便會在特意的藥物中泡上三天三夜,藥汁會滲入體內,民間的傳說是有強身健體之效,其實不然,這也是塔族秘術之一,在上千年前,是部落首領用來控制人心的方法。凡泡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