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培煉元氣的作用,但最主要的還是在錘鍊身體這副爐鼎,不過是夯實道術修煉的根基,心意的鍛鍊,才真正跨入了道術修煉的門檻啊。大人醉心於拳技,卻忘了煉心,這才是你一直靜不下來的原因所在。”
“心意?”
“對,意者,心音也。”盧氏伸出一根如玉蔥般的手指,指了指劉修的心窩,“你此刻心跳如鼓,豈是心平氣和之時,又如何能聽得真正的天籟之音?”
劉修似懂非懂,心意不就是思想嘛,這應該是大腦的功能啊,怎麼扯到心臟上去了,難道有個心字旁就和心臟有關,這是不對的。
“難道考慮事情不是用大腦,而是用這裡?”
“不。”盧氏很嚴肅的搖了搖頭:“大人精通古文字,難道不知道思字是上囟下心嗎,囟門不正是在頭頂?人真正的心思是心和腦一起完成的,只有那些膚淺的念頭,才是由大腦獨力完成的,要不怎麼叫不用心呢。”
劉修一愣,這字還可以這麼解釋嗎?不錯,甲骨文中思字的上面確實不是田,而是囟門的囟,囟門也就是頭頂骨的縫,人剛生下來的時候,囟門是閉合的,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漸漸閉合。他聽安息高說過,禪定修煉到高境界的時候,閉合的囟門會重新開啟,那時候就可以靈魂出竅。
“你的囟門重新開啟了沒有?”
盧氏搖搖頭,她抬起手臂,解開了自己的髮髻,把頭伸了過來:“不過我的囟門已經與普通人不同,大人可以摸摸看,不過要輕一點。”
看著盧氏如瀑的青絲和白晳的脖頸,劉修猶豫了,盧氏卻很坦然的拉起劉修的手放在自己的頭頂上,劉修的手指被盧氏握在手中,一種說不出的軟滑讓他手指不自然的勾了一下,正碰在盧氏的頭頂百會門的囟門穴處。
“唉喲——”盧氏一聲驚呼,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劉修嚇了一跳,連忙道歉。不過,他剛才假乎感覺到了盧氏的囟門穴軟軟的,這讓他不能不鄭重其事,“我能再摸一下嗎?”
盧氏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劉修連忙保證:“這次我一定小心些。”
盧氏見他一面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這笑容未免有些怪異。她重新低下了頭,劉修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用指腹沿著盧氏的髮絲向前滑去,在囟門穴處停了下來,細細感受囟門那種奇怪的柔軟,一時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靈魂真的是從這裡出去的?聯想到自己的親身境遇,劉修覺得這道術的事雖然有些玄,但似乎也藏著一些目前科學還解釋不了的東西在裡面。科學解釋不了,不代表就不存在,當然也不能輕易的就承認,正如未經證明的定理雖然未必是真理,但畢竟有可能是真理一樣,草率的否定或肯定都不是科學應有的理念。
劉修不動,盧氏也不敢動,她忽然覺得一股微不可察的熱流從劉修的指尖流出,溫和的侵入她的囟門穴,迅速沿著督脈向下,越積越多,迅速的膨脹起來,她正想避開,忽然舌根一硬,舌頭倒卷,頂住了上顎,那股熱流沿著舌頭一洩而下,迅速的穿過咽喉,直奔檀中、胞宮。
剎那間,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在她渾身瀰漫開來,似乎全身泡在熱水之中,暖洋洋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暢快的呼吸著。盧氏呻吟了一聲,身子一軟,緩緩的倒在劉修懷中,吐氣如蘭,面如朝霞。
劉修嚇了一跳,抱著盧氏軟綿綿的身子,鬆手又不是,不松又不是。張魯奔了過來,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說道:“先生不用擔心,阿母沒事,這是入靜時大松大軟的大定境界。”
劉修茫然的看著張魯,此時此刻的張魯不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更像一個老神棍,不過被他看了一眼之後,老神棍的面紗頓時不翼而飛,窘迫的憨笑了兩聲。
王稚也趕了過來,證實了張魯的說法。他對劉修說,這是打坐時很難得的一種情況,只有真正入靜之後才能體驗到,機會非常難得,所以你現在最好不要動,等她自己從大定境界中走出來,要不然的話會驚動內氣,反而不好。
劉修不敢動,也有些不想動,盧氏現在整個人偎在他懷裡,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他是盤腿而坐,兩條腿分得很開,盧氏正好在他雙手雙腿形成的圓圈裡,和他貼得非常緊,如果不是冬衣比較厚,他很難保證自己不立即拔劍出鞘。
不過這姿勢太誘人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連忙打岔的問王稚關於芻狗的解釋。王稚倒沒想到劉修的心思,他說,芻狗就是祭祀時用草扎的狗,祭祀前當然當個寶,但祭祀之後就成了廢物,人的肉身就和芻狗一樣,只是修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