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輕盈一些,要想像自己就是一隻鶴,雙翼乘風而起,翱翔在九天之上,身邊有白雲飛過,一伸手就能觸控到天空。”盧氏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示範,展開雙臂上下襬動,長長的衣袖如流雲一般展開,用一個腳尖著地,另一條腿高高抬起,衣袂飛舞,飄飄欲仙。
“哇,夫人好好看!”呂小環拍著手叫了起來,興奮得眉飛色舞:“我也要學,我也要學。”
劉修也不禁看得一愣,不由得停了手上的動作。盧氏穿了一身很合體的白色絲質道袍,除了衣袖和衣襬很寬鬆之外,其他的地方非常貼身,現在她為了模仿鶴舞,上身盡力前傾,繃緊了衣服,豐滿的酥胸和挺翹的臀部曲線更加突出,在優雅之中更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和妖嬈,看得劉修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
“身子一定要儘量的舒展開來,這樣才能起到抻筋拔骨,行氣導引的作用。”盧氏糾正了呂小環幾個動作,抬起頭看了劉修一眼,走了過來。劉修連忙扭過頭,佯裝只是碰巧看了一眼,並不是故意的,只是心裡有些發虛,臉上有些發熱。特別是一想到如果不是他一直靜不了心,盧氏現在就要和他合體雙修了,他就更覺得心裡呯呯亂跳,手上的動作也有些走形。
“大人,你怎麼了?”盧氏站在三步開外,疑惑的看著他。
“沒沒什麼啊。”劉修不敢看她,都快三十步的人了,面板還是細膩如少女,配上那掩飾不住的成熟風韻,雙重誘惑具有更強的殺傷力,運動之後臉上的紅暈和起伏明顯的胸口無不在衝擊著劉修脆弱的心臟。
盧氏抿嘴一笑,從懷裡掏出一方手絹走了過來,遞給劉修,俏然一笑,伸手在唇上橫了一下:“擦擦吧。”
劉修一愣,一手接過猶有盧氏體溫的手絹,下意識的在唇上擦了一下,頓時嚇了一跳,手絹上一片紅。他略一思索,頓時老臉通紅,紅得像雪白手絹的血,心裡暗自叫道,這下丟人丟大了,居然流鼻血了。
他拿著那方手絹,手足無措,連鼻血都忘了擦。盧氏笑了笑,走過來,接過他手中的手絹,一手撫著他的額頭,讓他把頭仰起來,一邊很輕柔的給他擦。盧氏比劉修小大半個頭,劉修雖然仰起了頭,她還是不得不踮起腳尖,儘量的靠近劉修。劉修為了讓她能夠得著,盡力向後彎腰,又有些緊張,身體很快失去了平衡,手在慌亂之中按上了一個綿軟的地方。
盧氏嚇了一跳,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似的向後跳了兩步,劉修沒有依託,雙手劃了兩下,撲通一聲仰面摔倒在地。旁邊的虎士連忙趕過來扶他,一看他的臉,都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用袖子去幫他擦。
“大人,你這是”
“天太乾了天太乾了”劉修掩飾著乾笑了兩聲。虎士明白過來,飛奔到湖邊浸淡了汗巾,敷在劉修的額頭上,又給他擦乾淨。等到鼻血不流了,劉修這才坐了起來。
盧氏侷促在站在不遠處看著劉修,劉修也不好意思看她,假模假式的盤起腿,做出一副準備靜坐片刻的架式。盧氏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大人,我給你診診脈?”
“呃有勞夫人。”劉修捲起袖子,把手伸了過去,臉卻偏到了一旁。盧氏也不看他,伸出三指搭上,過了片刻,她收回手,輕聲說道:“大人,你思慮過重,不宜靜坐。”
劉修有些意外,隨即又點了點頭,自從聽過賈詡的那個建議後,他一直在猶豫,權衡著其中的利弊。賈詡的計策是好,可是代價很可能就是幾萬將士的性命,這讓他很難做出決策。
“靜坐,是要排除所有的心思,傾聽天地深處的大音。大音希聲,就像是湖水深處魚兒呼吸的聲音,就算是風平浪靜也未必能聽得到,更何況大人此刻的情緒焦慮如沸湯呢?強行入靜,有害無益。”
劉修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在焦慮什麼,那她說自己情緒焦慮如沸湯,難道是說自己心中的慾念?
盧氏彷彿看懂了劉修的心思,她淡淡的一笑:“大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道人不仁,則以肉身為芻狗”
劉修很意外,前面兩句他知道,是《老子五千言》裡的話,可是後面一句是哪兒來的?
“大人忘了嗎,老君說過,‘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身體只是我們修煉的爐鼎,元氣才是我們需要的金丹,如果丹成,白日飛昇,羽化登仙,還要爐鼎幹什麼?出道無家,便是此意,七情六慾,既有元氣不純,又有爐鼎材質不佳,正如鐵質不純的刀易折斷一樣,材質不佳的爐鼎也容易炸鼎,修練武道,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