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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部分

看了那個證據之後,恨不得即刻下令驃騎將軍董重鎖拿袁隗全家。劉修勸住了天子,袁隗身為司徒。掌握天下戶口本就是他的職責範圍,雖說這次他用心險惡,但是僅憑這麼一件事還不足以要他的命,袁紹、袁術都領重兵在外,如果懲處過重,正好給他們起兵的藉口,到時候天下士人也會覺得天子不公。

天子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劉修說的有道理。只得按照劉修的建議。派人到袁隗府責問他,袁隗也光棍,痛痛快快的承認了他借何進之手來對付劉修的罪名,然後引咎辭職,並上還收受的賄賂。至於玄陽子的事。他一概不承認,從頭至尾不知道。

天子無奈,驗子的事情讓他非常丟臉,他也不好意思公佈天下,那無異於打自己的耳光。他只能以袁隗誣陷同僚的罪名罷免了袁隗的司徒,然後又以袁徽用巫術、作祟宮闈的罪名罷免了袁逢的少府。責令袁逢、袁隗閉門思過。

因為這件事,袁家丟了一個司徒,一個少府,也算是損失慘重,不過官職丟了可以復得,而人死了,卻不能復生。袁徽入獄。自然是死路一條,而中常侍袁赦這次也倒了黴。天子查出他有越界查閱皇后宮記錄的不軌行為,下令收監徹查。袁赦平時也做了不少惡,知道這次是活不成了,到了獄裡也不過是多受一些罪,接到詔書之後,乾脆拔刀自殺了。

至此,袁家在宮裡的勢力被一掃而空。

何家也受了懲處,何貴人被貶為美人,只比普通宮女好一些,何進、何苗被免為庶人。

事情已經結束,劉修請示天子,準備出宮回府休息,這幾天也把他累得不輕。天子雖然希望他能多陪自己說說話,可是一看劉修那副疲倦的樣子,也不忍心強留,更何況他父母失蹤數年後重現於世,如今住在劉修的府中,還僅僅和劉修見了短暫的一面,不能不讓他回家與父母團聚一下,便同意了劉修的請求。

劉修謝了恩,出了宮,還沒走到宮門外,又被天子派人請了回去。他有些頭疼,心裡有些厭煩,可是又不能表露在臉上,急急忙忙的趕回德陽殿,還沒說話,天子便歉意的笑道:“不是朕不讓你出宮回府,是袁徽那個賤人要見你,不見你,她不肯死。”

劉修哭笑不得:“她要見我幹什麼?”

“她說有個秘密,和你有關。”天子忽然有些神往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惋惜什麼:“這個賤人雖然可惡,可是的確是個人才,如果不是姓袁,那該多好啊。”

劉修知道,袁徽不管是才學還是相貌,抑或是在權謀上的造詣,都是宮中這麼多女人中首屈一指的,為了迎合天子,她似乎還配合天子一些很怪異的興趣,可以說是天子最喜歡的女人,沒有之一,如果不是出自袁家,她只需要使出三分力氣就可以獨寵後宮,什麼宋皇后、何貴人都不是對手。如今她要死了,以後很難再有這麼一個能迎合天子心意的女人,天子心裡大概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如果不是姓袁,天子說不準會饒她一命。

劉修領了詔命(最快更新),來到掖庭詔獄,說來也巧,那間牢房正是不久前關押宋皇后的,不過劉修不知道罷了。

聽到劉修的腳步聲,一直悄無聲息的臥在牆角的袁徽忽然坐了起來,有些慌亂的背過身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拉緊了衣襟,又用袖子抹了抹臉,這才轉過身來。她那張原本俊美的臉現在已經變了形,腫脹得看不清面目,一雙俏目也幾乎睜不開,看得劉修心裡頗不是滋味。

“我想和衛將軍說幾句話,不知道能否行個方便?”

旁邊的掖庭令和獄卒們不敢做主,都把目光看向劉修。劉修有些猶豫,私下和犯人說話,這是違規的,袁徽不會是想臨死前再坑他一把吧?

袁徽努力的睜開眼睛,哀求的看著劉修:“妾身已是待死之人,縱出全身之力,也不能動將軍一根寒毛,將軍難道還怕我一個弱女子嗎?”

劉修被她看得一陣心軟,轉身從懷裡掏出一把五銖錢塞到掖庭令的手中,示意了一下。掖庭令會意,連忙帶著手下出去了。雖說這不合規矩,可是哪能什麼都合規矩,再說他們也知道劉修經過這件事後,地位更加不可動搖,現在是天子的寵臣,將來還是太子的靠山,誰敢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得罪他。就算他想在這裡辦了袁徽,他們也會裝作沒看見。

聽得上面的關門聲,劉修四處看看,拿了一張破榻過來,與袁徽隔著木欄坐下,歪著腦袋,託著腮,有些百無聊耐的說道:“袁姑娘,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不瞞你說,我忙了幾天,累得要死,你說完了,我好回家休息。”

袁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