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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部分

和他在北疆打過仗,殺人拼命還行,出點子就差了些。

聽說劉修上門,何進的汗珠子從額頭滾了下來,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弟兄兩人你推我,我推你的出了門,二話不說,往劉修面前一跪,乒乒乓乓就磕頭。

劉修很奇怪,何家人是不是叩頭蟲轉世啊,怎麼一個個叩起頭來這麼熟練?

“何府君,你這是幹什麼?”劉修連忙把他們扶起來。

何進的胖臉上又是血又是汗,混和了塵土,一片狼藉。“進也無知,受jiān人蠱惑,得罪衛將軍,進無地自容。萬望衛將軍高抬貴手。”

劉修嘴角一歪:“何府君,我第一次登你的府門,你就讓我站在外面說話?”

何進這才明白過來,連忙把劉修往裡引,他不敢走在劉修的前面,只能側著身子,像個小廝般前行,不過他那肥碩的身子可沒有一點小廝的機靈。又加上心慌意亂。進大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要不是後面的何苗身手還算敏捷,搶上一步扶住了他,說不定就得摔個狗啃屎,那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看得劉修都有些不忍心了。這樣一個庸才做了大將軍,大漢怎麼可能不亡?歷史上這位何國舅死得窩囊,看來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現在肯定後悔了,早知如此,不如當初在南陽做個富家翁。

何進手忙腳亂的把劉修引到堂上。然後又吩咐人上酒,然後弟兄兩人跪在劉修面前,簌簌發抖,連聲求饒。劉修見他們這樣子,心道也不用再嚇了,再嚇說不定就暈過去了。他咳嗽了一聲,先向何苗說道:“校尉北疆受傷之後。可曾有什麼後遺症?”

何苗連連搖頭:“託將軍之幸,些許皮肉傷。在北疆時便已經好了。”

劉修笑了:“那是你身體好,與我何干。說起來,我們也是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只是一向事務繁忙,很少走動,還請校尉莫要說我自負輕狂才好。”

何苗一時有些吃不準,和何進兩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露出詫異之sè。何貴人在宮裡說皇嫡子是劉修的種,何進在外朝上疏彈劾劉修,導致劉修險些送命,現在劉修翻身,此時上門,自然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可是他這麼客氣幹什麼,還和何苗拉起了八杆子打不著的戰友關係?

“豈敢豈敢。”何苗到底是經歷過戰陣的人,首先冷靜下來:“不知將軍今天突然前來,有何指教?”

劉修哈哈一笑,轉向何進:“當然是為何府君彈劾我一事。不過細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何府君啊,你知道嗎,正因為你彈劾了我,我失蹤數年的父母又找到了我。”

何進“啊”了一聲,跟著陪笑了兩聲,心頭卻是狐疑不已。

劉修見了,也直咂嘴,只好更直接一點。“不過,何府君與我往rì無冤,近rì無仇,不知為何因此彈劾我,而且據我所說,暗中到涿郡查訪我的人,好像也與何府君無關吧?何府君莫非是被人利用了?”

何進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說道:“將軍明鑑,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這話一說開,事情就好談了。何進明白劉修今天來不是要他xìng命的,而是要他反咬袁隗一口,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當下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還惋惜的說道:“為此,我還送了袁隗四顆合浦珠,不曾想他卻是拿我當刀使,讓我和將軍產生了誤會,真是過意不去。”

劉修笑笑:“府君,你這人呢,就是太忠厚了,忠厚是個美德,可要是被人利用了,那就不值了。這樣吧,你把經過寫成奏疏,向陛下請個罪,我再為你向陛下解釋一下,也許陛下會念在皇長子的份上,饒你一命。”

何進大喜,忙不迭的應了。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現在居然還有條生路,簡直是絕處逢生。他也知道袁家既然這些沒搞倒劉修,天子肯定會對劉修有所歉意,只要劉修願意放過他,那他活命的可能xìng就大大增加了。

何進請劉修稍坐,自己去寫請罪疏,然後又示意何苗送劉修一份重禮。何苗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小氣,只得咬咬牙,把何貴人生了皇長子後天子賞他的幾件質地上乘的寶玉拿了出來。劉修也沒有太客氣,雖然他不怎麼把這幾件玉器放在眼裡,但是如果不收,只怕何家兄弟不安,不收白不收啊。

何進寫好了請罪疏之後,恭恭敬敬的請劉修過了目,得到了劉修的同意之後,這才與袁隗給他的皂囊一起封好,派人送往宮中,又吹捧了劉修一番,像個孫子一樣把他送出門,看著劉修登車遠去,這顆呯呯亂跳的心才算落到肚中,兄弟倆互相看一眼,喜極而泣。

天子得到了何進的請罪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