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疑兵,並且帶著十幾個親衛追了上來。
文丑追得太緊,夜裡又不能脫離大路,只能沿著馳道向前走,而前面四五里就有亭舍,半夜不可能讓你輕鬆路過,盤查是避免不了的,有這個時間,足夠文丑追上來。要想安全離開,就只有擊敗甚至殺死文丑,讓他不敢再追,然後大大方方、從從容容的離開。
禇燕和藍蘭有些緊張,他們這裡畢竟只有五個人,可是一看劉修不緊張,而他身後的那兩個虎士也不緊張,她們也慢慢的放鬆下來,只是在馬上調整了一下坐姿,並且把手按上了腰間的劍柄。
“你們向後退一步。”劉修側過頭,對她們說道:“等會兒我在最前面,他們倆在我後面,你們倆在中間略後一些。”
“將軍以為我們是弱女子嗎?”禇燕微微一笑,拔出了長劍。
“我沒說你們是弱女子,可是你們在騎戰上的能力不如我們,這是事實吧?”劉修也輕聲笑了起來,“你們倆是震使派來的使者,能不能洗脫我的嫌疑。就落在你們身上,你們可不能有什麼傷害。”
禇燕沉默了片刻:“請將軍放心,你的誠意,我一定帶到。”
“我更希望看到你們的實力。”劉修道。“你剛才說到項王兵法,其實項王兵法並不適合你們。眾所周知,項羽用兵,固然善於捕捉戰機,可是他最擅長的是騎戰,以騎兵的速度來沖垮對方的弱點,以達到迅速擊潰的目的。檀石槐有無數jīng銳騎兵可用。所以他能把項王兵法用得淋漓盡致,你們卻不行,因為你們沒有足夠的騎兵,也不通曉騎戰。你們能用的,只有用避虛擊實的戰術,而且很容易畫虎不成反類犬。”
禇燕若有所思,輕輕點頭。劉修是段熲的弟子,出道以來百戰百勝。他對項王兵法的點評當然比她們更高明。
“我馬上要給你們展示的,就是項羽最喜歡用的辦法:集中力量,擊敵中軍。”
禇燕和藍蘭互相看了一眼。同時點了點頭,控制戰馬向後走了兩步,兩個虎士輕催戰馬,向前一步,一左一右,將禇燕和藍蘭護在中間。
馬蹄聲越來越近,在火把的照映下,文丑的臉漸漸清晰,劉修等人面前的山坡也被火把照亮,這是一段非常平坦的路。上面看不到一塊磚石,不知道是不是當時離宮的大道,經過幾百年的風雨依然平坦堅實,連草都長一根,可見當時夯築得有多密實。
“走!”劉修一聲輕喝,一磕戰馬。戰馬猛然向前一衝,竄了出去,緊跟著,兩個虎士也催動戰馬跟上了去,禇燕和藍蘭雖然一直在準備,可是這一刻還是暴lù出她們騎術的差距,一錯神的功夫,已經被劉修三人落下了十幾步。
文丑正在急奔,忽然看到前面有黑影幢動,又聽到了急促的馬蹄聲迅速接近,頓時jǐng惕起來,他放平了手中的長戟,同時大聲喝道:“敵襲!”
他身後的十幾個騎士都是他帶來的sī兵,在一起多年,配合默契,一聽到這句話,立刻控制著戰馬調整隊形,組成一個小小的雁形陣,以文丑為雁頭,向前急奔而去。
事出突然,天sè又暗,他們來不及shè箭,只能端平了手中的長矛,凝視向前細看,屏息細聽。可是他們舉著火把,身上明處,而對方在暗處,他們只能看到幾個影子,只能聽到隱約的馬蹄聲,卻看不清有多少人,一時不免有些緊張。
就在這裡,突然空中響起幾聲呼嘯,這嘯聲非常奇怪,既有些像箭,又不怎麼像箭,聲音不尖,卻非常響,迅速的向他們靠近。他們吃了一驚,本能的低下了頭,舉起了左手的騎盾。
“轟!轟!轟!”
接連幾聲巨響,衝在前面的幾個騎士大叫一聲,摔落馬下,隨即被後面的同伴戰馬踩中,發出淒厲的慘叫,後面的人一時慌了手腳,一面緊緊的夾住戰馬,防止自己也掉下來,一面還要控制著戰馬,儘量不要踩到同伴,他們都是在一起多年的袍澤,那種關心已經深入到血脈,雖然他們平時訓練時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顧同伴的xìng命,必須保持衝鋒的陣形,可是他們畢竟只是一些家兵,不是百戰餘生的戰士,還做不到那麼冷血,陣勢渙然而解。
緊接著又是幾聲巨響,又是兩個騎士落馬,兩匹戰馬狂嘶起來,亂蹦亂跳,更是把陣形攪得一團糟。
文丑大駭,他的盾牌上也捱了一下,力量非常重,他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不是在shè箭,而是在扔石頭!
將拳頭大的石頭扔出五六十步,就算是藉助了戰馬的速度,這力量也夠驚人的。不過文丑沒有時間驚訝,幾乎與石頭不分先後,幾匹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