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我那時忽然有個感覺,好象你們是前生的冤家,不知在哪一世結了怨仇,要留待今生來了斷。”
嶽府深這回沒罵他,連他自己都有這種感覺,沉聲吩咐道:“我一化裝出宮對手就得到訊息,還能及時派出刺客追蹤到驛館,咱們身邊一定出了奸細,馬上給我查出來!”
江祥照含笑的影像在他腦海裡不停地閃晃,讓他的心情更煩燥,“還有,馬上派人請江祥照進宮,讓他想和嶽府湧訂盟都來不及!”
江祥照接到詔諭時有些詫異,現在已經是申時三刻,快到吃晚飯的時辰,過不了多會兒皇宮就該關門下匙了,嶽府深怎麼在這個時候召見他?
宮使道:“陛下請殿下立刻進宮,還說已備好便宴,請殿下共餐。”
與江祥照同行的宣威將軍楊尚會低聲道:“殿下,嶽府深不按規矩接見你,恐怕不懷好意。”
江祥照不以為意,“四方各族使者在此,他還能不顧輿論,無故加害我不成?”
楊尚會道:“那我帶十個護衛同去,保護殿下。”
江祥照失笑,“嶽府深若真要害我,十個護衛頂什麼用?”他見楊尚會還在遲疑,安慰他道:“放心,他不會吃了我的。”告別眾友和客人,隨宮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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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照被帶到西嶽皇宮的第二大殿登龍殿,嶽府深降階相迎,笑容滿面,“歡迎,歡迎,大皇子到訪敝國,嶽某深感榮幸。”
江祥照覺得他有點兒眼熟,“我們見過嗎?”
嶽府深佯做一怔,“我不記得在哪裡見過殿下。”
江祥照左思右想,也想不起嶽府深的五官倒底是哪一處讓自己覺得熟悉,他想也許是自己看錯了,歉然道:“對不起,是我看錯了。”
“沒關係,我已在殿內備了薄酒,請殿下賞光。”
嶽府深舉手相讓,江祥照推辭著,兩人一起進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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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已擺下盛宴,另有數罈美酒,嶽府深笑著請江祥照入座,“聽說殿下喜好美酒且酒量甚豪,這是敝國宮中珍藏五十年的梅花酒,殿下品嚐一下滋味如何?”
江祥照倒了一杯入口,只覺滿口清香,以前從未嘗過,不禁讚歎不已。
安貽新和蔡永生在暗壁裡看著,安貽新越看越不明白,“蔡長史,你說皇上想搞什麼鬼?用幾壇酒就想收買江祥照?”
蔡永生搖頭,“陛下的心思向來難以測度,我只知道要拉攏江祥照單憑一場盛宴是不夠的。咱們國家越亂,南江國就越有機可乘,江祥照一來就收了六皇子的重禮,看樣子是有意和陛下作對了。幫助陛下使西嶽國安定,對他、對南江國都沒有好處。”
江祥照和嶽府深推杯換盞,漫談兩國的風土人情,每次江祥照想問嶽府深為何要深夜接見他都被嶽府深打斷,並且迅速把話題扯遠。
酒過幾巡,菜還沒動,江祥照就覺得頭腦漸漸發熱,暈暈沉沉,頹然醉倒。嶽府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拍手喚來侍者,“來啊,把大皇子扶到我的寢宮安歇,別再去驚擾他。”
太監們扶著江祥照一下去,安貽新就忍耐不住地走出暗壁問嶽府深:“你想搞什麼?把他灌醉,騙他訂盟畫押?”
嶽府深失笑,“那樣訂下的盟約又有什麼用?他絕不會遵守。”他勾勾手叫過蔡永生,“我想這麼這麼辦……”
蔡永生越聽臉色越蒼白,安貽新也變了臉,“這太荒唐了!不行!絕對不行!”
嶽府深沉下臉,“要想贏這一局,唯有如此,你難道要咱們坐以待斃嗎?”
蔡永生斯斯艾艾地道:“但……這個……這……陛下的名聲……”
“我的名聲已經是這樣了,倒不如利用這個名聲達到目的!”
蔡永生急道:“但對於陛下……這件事……大家都只是猜測,現在陛下一旦這麼做,就等於是向天下證實了!”
“為達目的,本就該不擇手段,如果咱們現在不牽制住南江國,大家都得完蛋!萬一我在這場皇位之爭中落敗,不是被殺就是被幽禁,就算名聲再好又有何用?”
安貽新嚴肅地道:“強行扣留朝賀使者是要引起各國公憤的,尤其是江祥照這樣地位又高、朋友又多的人,麻煩更大。”
嶽府深的笑容邪惡又深沉,“強扣會引起公憤,但他‘自願’留下就不會了。”
蔡永生還是很擔心,“陛下,這是兵行險著,非但勝算不大,而且無論成功與否,咱們和南江國的樑子都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