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像是奪命死神冷傲無情的他——
那一夜,慘遭她施暴的可憐受害者……
這意味著方才她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下,自己從安全的地方走出來自投羅網嗎?
嗚嗚嗚……她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啊……該死的服務生,為什麼把推車推到這裡呀?
見她噤聲不語,早被嚇走三魂七魄的嬌小身子不住戰慄,蒼白臉色配上那一身滑稽可笑的裝扮,向來嚴肅冷靜的宗方聖佑卻有股想大笑的衝動。
他辛苦找尋她,最後她竟是這麼出現的?先前還以為她是怎樣難纏的對手,可現在看來……該說她傻嗎?
“我倒想聽聽看,你特意出現在這兒,還有什麼話好說?”
宗方聖佑只消一個利落擺手便讓保鏢們安靜退去,華麗的總經理專屬套房大廳中,只留下她與他。“那一夜你企圖謀害我該怎麼解釋?”
“對對對對對不起……我、我、我那時不是故意的……”勇於認錯是個值得讚賞的美德,不過被逼著承認錯誤的熊海瑪,這種道歉只是讓宗方聖佑覺得更不可原諒。
“我有原因…”
“說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那還需要警察做什麼?你一個不小心就如此侮辱我,你一認真不就會要了我的命?難不成你要說你已經對我手下留情?呵,那你就自己說吧、我該怎麼好好回報你的‘高抬貴手’!”
“這裡是有法律的地方!你不能把我灌水泥丟進太平洋!”
“灌水泥?不,我怎麼會作那種不人流的事?”看見她彷彿鬆了口氣之時宗方聖佑才笑道:“直接綁個石頭沉進海底既快又省事。”
“那是犯法的!你不可以對我動私刑!”
“不可以?凡事從來只問我願不願意,沒有什麼是我宗方聖佑不可以的!”
擁有令人聞之喪膽的白凰院家血統的男人,一個比一個狂傲不羈,宗方聖佑在幾個表兄弟間已經是較自制的了;然而即使如此,海瑪仍舊打從心底恐懼著他……
好個狂妄霸氣的傢伙!老天,她到底是招惹來什麼樣的男人呀!
慢著!他剛剛說了什麼——
喔!不!他就是宗方聖佑嗎?
那他不正是她要採訪的物件?這就難怪那天她怎樣也找不到他……
等上天恩賜她見到追蹤許久的採訪物件時,海瑪一點也不敢再奢望靠這個新聞在總編面前翻身。如果她能活著離開,她、她一定要改行……
腮紅也蓋不住一臉鐵灰加慘綠混合的絕望神色,海瑪一面慌亂搖頭,一面巍顫的緩緩向後退,直到身子碰上了落地窗,她的注意力才從被他緊縛的視線中轉開。
以為能找到新的出路,沒料到,這一往下看……喔,馬路上的行人如螞蟻般鑽動,豪華轎車變成火柴盒小汽車……這裡是幾十層樓嗎?
看穿她企圖脫身的意圖,宗方聖佑展露他那顛倒眾生的絕美微笑。
“這裡是七十六樓;而那個是安全玻璃,如果你能打破它跳下去……那我什麼都不追究,那一夜,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雙手一攤,宗方聖佑說的泰然自若,可饒富興味的眼光卻鎖住了手足無措的熊海瑪。“或者看你怎麼做才能讓我息怒……你儘可以試試。”
別說她沒那怪力可以破窗而出,就算跳出去,能留個全屍就是上天保佑了;想活命?做夢。
“宗方先生,您大人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她早聽過他絕不留情的激烈手腕,現在她總算親身體會。
自作孽,不可活,熊海瑪確實領悟到做人別做太絕的道理,否則最後走投無路的會是自己呀……
假若那時她沒捆他、也許還有討饒的機會,現在看他氣成這德性……死定了、死定了啦……
“逼不得已?”走到門邊確認房門已經上鎖,於是宗方聖佑便好整以暇地徑自回到沙發上,從容不迫的坐下。
他完全不擔心她能再逃脫,這間專屬套房有最尖端的鎖碼系統,除非是本人透過監視器,確認以眼角膜的血管脈絡為通關密語的訊號無誤,才會開門,能自由進出的只有幾位白凰院家的高階幹部而已。
“要想保住你自己,就別對我隱瞞任何事,如果你的答案能讓我滿意,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機會微乎其微。
鷹隼目光精準捕捉住嬌小獵物,別有深意的俊美笑容像在盤算要怎麼料理她。 “說來聽聽吧,到底是誰命令你來接近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