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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孩子似的對朱樂說完,就站起來拿外套。

書記和塗院長不同,朱樂和他打的交道不多,不敢放肆,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告辭。

心煩意亂地等到下班,朱樂就匆匆逃離了單位。現在她手頭基本上沒有工作,每天坐在辦公室像上刑似的,只盼能早日解脫,就算放棄八年來在這裡打下的根基,就算放棄現有的專業,也無所謂了。

如果不放棄,由於她的專業面狹窄,如果還幹本行基本離不開這個系統,檔案中留下汙點,揹著處分度過以後的職業生涯,是朱樂無法想象的事。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如果哪天工作淪落成混飯的工具,那麼她寧可不要,這是底線,是最基本的堅持。

以前忙碌慣了,忽然閒了下來,朱樂反而有些不適。週末的日子無處可去,索性翻出塵封已久的筆墨紙硯,摒神靜氣,盡情揮灑。

提起筆來,外公慈祥卻又嚴厲的音容笑貌彷彿猶在眼前,慈祥的是態度,嚴厲的是要求。

她束著丫角小辮,跪坐在紅木方桌前面描紅,功課做完,白衣黑褲的阿嫂總會送上來些好東西,有時是粉瓷托盤裡碧綠荷葉上的大紅櫻桃,有時是青色瓷碗中剝好去核的雪白荔枝。

外公精神好的時候,會趁機教她些繪畫技巧,她就得流著口水聽他講色彩如何配比,線條如何勾勒,好容易等他說完,以最快的速度就能吃的甜汁四溢,口齒生香。

那時候或許人小,總覺得外公家的園子很大很大,迂迴曲折的迴廊,荷葉田田的池塘,有錦鯉幫她解決吃剩的糕點,有青蛙陪她度過寂寞的夜晚。

到了冬天,把蓮藕挖出來,配上窗前那顆桂花樹上採下的桂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