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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開口便是。”

心中暗喜,多個朋友多條路,這是個原則問題。

沒求到媳婦卻交了個朋友的林中浩告辭後,我被明堂好一陣追殺,他口中不住叫道:“曹天歌,你這個師門敗類,我要替師傅清理門戶!”我樂的滿廳亂跑,嘴裡還不忘調笑他:“我會等你長大的!”

猩猩站在原地,見我們在廳內追逐胡鬧,也未阻止,只是面色不佳,兀自制造著冷氣。我一邊跑一邊偷瞧他,想著剛才指到他,他那薄冷清眸竟現了懼色,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開心?定然不是,難過?也談不上,不過是有一絲惆悵罷了,他不願和我扯上關係麼?甚至只是擋箭牌也不願?

鬧了一氣,終是累了,來人請我們去偏廳吃飯,明堂呼呼喘著粗氣,惡毒的挖苦我:“曹天歌你別做夢了,天下女子死光我也不娶你。”我見他當真,心中更是得意,嘴上便一絲後路也不留:“天下男子都要娶我,我也只嫁給你……師~兄!哈哈。”師兄二字喊的陰陽怪氣,只把明堂激得雙眼冒火,吭哧半晌,便宜是一分也沒佔到,氣哼哼的甩手去吃飯了,我跟了兩步,見猩猩不動,“師兄,不去吃飯麼?”

“唔,去。”猩猩動了腳步。

我等在門邊,預備和他一起走。見他眉目間竟有一絲疏離之意,心下有些不甘,怎的了,不過開了個玩笑,就把我當怪物了?

“師兄,你生氣了麼?”

“何出此言?”猩猩走的很慢。

“呃,剛才我指你,你不是一副看見鬼的模樣?”

猩猩頓住腳步,側頭看我,眉宇間飄著一縷濃雲:“我知你性格不拘小節,但在男子面前,還是不要太放肆的好,你可知,有時,很容易讓人誤會。”

我呆了,放肆?幾時做過什麼放肆的事情?心裡已起波瀾,但仍保持臉色的平靜,開口問道:“哦?不知師兄指的放肆二字是何意?”

猩猩雙眉愈皺愈緊:“你知是何意,不必要我明說。”

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請師兄明示。”

猩猩見我裝傻,深眸已現怒意:“你若未對林中浩有過示意,他又怎會隔日便來提親?不應也罷,竟主動與他拉手,你到底知不知身為一個女兒家究竟該如何自處?”

我心中一涼,好一個主動示意,原來你以為林中浩的提親是我撩撥在先?苦笑已浮在臉上:“我從未主動示意過他什麼,拉手不過是一種友好禮節。”

猩猩鼻中冷哼一聲:“禮節?那你與段凱…。執手,甚而歪倒在他床榻也是禮節?”

我想,我定是個傻子。前一夜還覺得這個男人的胸懷夠寬,脊背夠廣,值得依靠,這一刻,卻覺得自己是個笑話。原來在他的心中,始終覺得我是個淺薄輕浮的女子,那刻在眼底的輕蔑,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淡去過,只是,我一次次的想要找個倚靠,想要賴著他,才忽略了去。

我知道自己的眼裡滿是受傷,也不想刻意掩飾,儘量做到面無表情,我淡淡開口:“執手又怎樣?我與你還摟抱過呢,你可覺得不妥?”

他已經生氣了,他生氣時眼底就像鍍上了一層冰,那寒意刺的我心臟生疼。可我卻不想退讓,只覺胸中異常煩悶。

他深吸一口氣,又道:“我與你是師兄妹,幾次都在遭遇險情之下,可你與段凱若再有過密之舉,恐會讓他誤會你。”

我冷笑:“誤會什麼?誤會我喜歡他?那若是我真喜歡他,豈不是就沒誤會了?”

“曹天歌!你…。”

“我怎樣?”我截斷他的話。“是不是又想說我不知禮儀廉恥?我愛與誰牽手就與誰牽手,我愛歪在誰床上就歪在誰床上,我就是這樣,曹天歌就是這樣!”

猩猩雙手在袖底緊握,露出的指關節泛白,生生壓著怒氣。我看著他笑了:“師兄,大清早的飯還沒吃呢,你就開始生氣,氣飽了正好不用吃了。”說完轉身踏門而出。轉身的瞬間,再也藏不住眼睛裡的霧氣 。

我沒想到,猩猩恐怕更沒想到,段凱他,竟就在門口。

眼中的淚意被他看了個明白,想必話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踏過他身側,我頭也未轉,朝著正前方咧嘴一笑,“早上好。”便徑直而過,只覺袖子被輕輕撫了一下。

走回四牌樓,我告訴嫣然我吃過了,現在要去補個覺,叫她不要上來吵我。

靜靜躺在床上,竟覺得剛剛眼裡的霧氣又褪了去,心裡也並無怨怒,曹天歌還是曹天歌,世界已不是原來的世界。怨猩猩又有何用?他本就是生長在這樣一個封閉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