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算明白北宮逸軒對手下之人心狠是從何而來了,有這樣一個師父,他那手段自然是學了個十成十!
往後要發生的事還有許多,而她絕對不會因為薛城夫婦的阻止而和北宮逸軒分開;所以,她不能再讓北宮逸軒一人承擔這些痛苦!
他總是什麼都自己抗,還不讓她知曉,若非昊焱那人心直口快,那事她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知曉!
她的要求,薛城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便是點頭說道:“好!”
他倒要瞧瞧,她這豪言,在見到那些刑。具之時,還能不能說的下去!
方曉直朝寧夏打著眼色,想要告訴她,那地方絕對不能去!
可方曉的暗示,卻是被薛城威懾的一眼給掃的不敢動作,薛彤引著寧夏而去時,薛城轉身警告著二人:“莊映寒如今就在書房,你二人去書房好生伺候著,按王爺吩咐,每隔一個時辰給他傳一個訊號。”
這些人耍的手段他不是沒瞧著,只是不想在北宮逸軒跟前發作罷了;莊映寒說的對,如今是北宮逸軒迷著她,就算是打死了北宮逸軒,也是無用!
既然是莊映寒送上門來找不痛快,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若是讓王爺得了訊息去了祠堂,你二人提頭來見!”
重重一哼,薛城便是抬步而去。
方曉二人相視一眼,看到彼此面上發白時,均是垂眼不語。
若說主子心狠手辣,那麼薛城,便是冷血無情;只要他說殺,便是沒有活路!
瞧著方童轉身之時,方曉忙將他攔住:“哥,你不能去告訴主子,夫人這般做,必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上次主子派人與周宇鶴合作,薛管家便是動了大怒;此時主子拜鬼醫為師,你可想過再打下去,會如何?
雪域之行,主子一路有傷,難道你要看到主子被薛管家打的再次重傷才滿意?
夫人是心疼主子,這才與薛夫人周旋;薛管家既已應下不會給她留傷,必是傷不到哪兒去的;你此時去告訴主子,只會將事情鬧的越大,到時白費了夫人一番苦心就不說了,你可曾想過,主子若是與薛管家鬧起來,夫人往後還如何在王府呆下去?”
說到底,女兒家想的自是不同;方曉所想的是,往後夫人始終要嫁到王府來的;夫人殺了主子母妃,這是不爭的事實,想讓薛管家夫婦原諒,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兒!
不管什麼事,都得循序漸進,夫人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既然認定了主子,也要付出代價,畢竟,是夫人親手毒殺了主子的母妃!
所以,只有讓薛城夫婦認同了夫人,夫人才能歡歡喜喜的嫁進逍遙王府,不然,往後即便是嫁了進來,日子也不好過!
方曉的話,讓方童停下了步子,心裡頭一琢磨,便朝那西廂祠堂而去,“你去書房,我去祠堂瞧瞧,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多管!”
瞧著方童飛也似的不見了身影,方曉狠狠一跺腳,便是無奈的轉身去了書房。
話說寧夏到了所謂的西廂祠堂時,著實嚇了一跳。
西廂祠堂位處偏僻,隔著一片竹林,一路走來,十分的陰冷。
特別是這祠堂之中沒有火盆,也不知是冷空氣的原因,還是心裡作用,只覺得那一股股陰寒之氣從足底冒起時,就似有人在耳旁吹著冷氣似的。
目光掃了一圈,刀具鐵鏈什麼的,多不勝數;瞧著被血染紅的鐵釘板時,眼前出現一副畫面,只見無數的人在這上頭滾來滾去,被堵住的口中嗚咽不斷。
心裡頭發寒,忍不住的轉了眼,瞧著那一排排叫不出名字,卻是陰氣森森的種種刑。具時,寧夏總算明白方曉為何那般神情了。
一路走來,她尋思著在這王府裡的祠堂,不過就是一堆牌位罷了,也沒什麼好怕的;沒承想,這所謂的祠堂,卻是一個掛滿刑。具的牢房!
這地方,就是用來處罰那些不聽命令,或是辦事不利的下人嗎?
薛城這男人,著實恐怖!
逸軒,你的童年到底是怎麼走過來的?我總算明白你的患得患失,你的隱忍不安都是從何而來了。
在這樣一個師父的教導之下,能長得沉穩不變。態,也虧得北宮逸軒心性夠強了。
瞧著這些東西,寧夏握緊了袖中的手,抬眼瞧著薛城,“薛師父,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薛師父可為我解惑?”
薛城走到那放著各類刀具的桌前,拿出一個黑色的布包,那布包開啟,裡頭的東西讓她面色微變。
這東西她可是見過的,雪域之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