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問了,他的面色才緩和下來。
坐回木凳,繼續和麵:“都挺好的。”
“哦。”
二人的話題,也止於此。
畢竟,對她而言,山中的記憶,是她不想去回憶的。
在那裡,吃了那麼多的苦頭,與他鬧的那般厲害,沒一樣記憶是好的!
再無二話和著面,赤煉和赤靈在草蓆上追逐嬉戲;一整天只知道吃的毛毛,還在角落裡剝著花生。
昊天帶回來的花生,都要被毛毛給吃完了。
他和好面,她拿了刀,甚是認真的切著。
麵條切的一指寬,切的十分的薄。
“切這般薄,不會煮壞?”
她切著面,他在對面細細的瞧著。
“下鍋煮一下就撈起來,這樣拌著吃才入味。”
她切著回話,隨著她低頭的動作,身後的長髮滑到身前,垂到了板上。
幾乎是下意識的,周宇鶴的手伸過去,將她的長髮給撩到身後。
這一動作,二人都是一頓。
倒是他反應更快,在她回神之前,冷聲說道:“你想讓我吃你這噁心的頭髮?”
“啊?不是,那什麼,我先把頭髮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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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炸到懷疑人生
放下刀,寧夏淨了手,拿了絲帶將垂著的長髮打了個結,老老實實呆在背後。
當她回身時,卻見那人拿了刀,接著她的活兒。
“你太慢了,我快餓死了。”他的話,有些不耐煩的味道。
看她又是撇嘴,周宇鶴揚著手裡的刀,與她說道:“過來把我的頭髮綁一綁,不然吃到頭髮,我要他們的命!”
“……”
這男人越發的變態了!
看著他身上的紫色長袍,寧夏從包裡翻出一條紫色的絲帶;走到那人身後,小心的攏著長髮,將那如絲綢一般的青絲,仔細的束了個髮結。
切著面的人,手上動作一頓。只因她手指攏著髮絲之時,微涼的指腹不小心劃過後頸,讓他唇上一緊。
一回頭,看著她臉上勉強的笑意,只覺得心裡頭有些什麼東西在蔓延。
赤煉說,想和她一起回家,就是過這樣的日子麼?
一起做飯,一起生活,哪怕是吵吵鬧鬧,心裡頭也覺得愉悅。
愉悅?這有什麼好愉悅的?
又是莫名煩躁,將刀狠狠的拍到板上,一臉陰鬱。
寧夏不知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說生氣就生氣?
這脾氣,真是越發的大了!這怪性子,也難怪只有寵著他的師父,一直跟在他身邊。
小心翼翼的上前,拿起刀;看他還是保持那神情那動作,這才放心的繼續切面。
赤煉早瞧著主子情緒不對,在寧夏切面時,爬到周宇鶴肩頭,在他耳邊呼嚕兩句。
這一呼嚕,周宇鶴那面色越發難看。
一甩手,將赤煉丟到了柴堆裡,雙手環胸,冷冷的看著寧夏切面。
那小東西,說他犯傻!他會犯什麼傻?真是好笑!
煮麵,拌麵。
當一碗辣子雞拌麵擺在跟前,周宇鶴自然是不客氣的吃著。
寧夏吃不得肉,用調料拌了碗素面,吃的也不錯。
又香又辣的辣子雞,還有濃濃的芝麻香,煮熟的野菇拌在一起,香滑可口。
許是這面太薄,吃一碗,不夠飽;在她坐在對面,才吃小半碗之時,他將空碗遞了過去:“沒飽。”
“哦。”
一個單字,她自然而然的起身撈麵,看著她洗手煮羹湯的模樣,他心裡莫名冒出一個想法。
若是北宮逸軒一去不歸,他是否能順理成章的,將她帶回東周?
這想法於腦中一閃而過,在她端著面坐回位上時,隨口問道:“若非北宮逸軒讓你處處忍讓,你是否會將這碗麵倒我頭上?”
“……”
一口面含在嘴裡,寧夏無語的看著他。
嚥了下去,喝了口湯,這才問道:“周宇鶴,若非與逸軒合作,殺不得我,你是否已將化屍水倒過來了?”
一般情況下,她喊他名字,就代表是有脾氣了。
瞧她目光清冷的看來,周宇鶴點了點頭,認真回道:“說的不錯。”
那你還問我?
撇了嘴,寧夏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