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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道:

“我長大了!”

我從他身上滑下來,執著地往那窗根兒底下走去。

唐楚沒再攔,只是在後頭輕輕跟著,待停住腳時在我耳邊道:

“只看一眼就好!”

可是就這一眼,卻直接看得人心神盪漾。

但見得芙蓉暖帳半掩,滿地綾羅片片,低呻淺吟綿綿,春潮風光無限。

咳,說白了,就是有一對赤裸男女正摟抱在一起,男在上女在下,一個叫著嘿咻,一個嚷著哎喲,正在華麗麗地上演激情四射。

因為角度問題,我只能看到那男子的半邊屁股和女子的小半截兒光腿,至於長相,那是看不清滴。

不過再怎麼看不清,我也還記得這是西遙的房間。

只是沒想到,她死氣白咧地跟著賴著我們,難不成就是為了讓我們欣賞一幅秀麗活春宮?

芙蓉暖帳半掩,滿地綾羅片片5

唐楚把我直勾勾的眼神給扯了回來,我正想同他問問那裡屋的兩個人分別是誰。

如果女的是西遙,那男的一方,會不會就是炎赤那個皇帝?

我心裡明白,西遙縱是再無良、再惡毒成性,但存在於她心中的那份愛卻始終以其強大的氣場孤傲地霸佔著她的整個兒靈魂。

若裡屋與男人歡好的女子是西遙,那如果在上頭律動的人不是叫東方凌的,我是不是該重新詮釋一下她那份瘋狂的愛情?

可是我的問話沒有出口,目光在一撇間,卻穿過唐楚身後的葡萄架,從葉子的縫隙間望向了一個淡紫色的身影正在匆匆潛逃。

我揉揉眼,再看去時,那個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可映入腦中的影跡還是固執地提醒著我,那人影跑出來的方向,該是唐楚所住的地方。

淡紫這種清雅與明豔並存的顏色男人不會用,能把它穿上身的應該是個女人。

可有女人從唐楚住的地方往外跑,這又是什麼意思?

於是我再抬頭,輕問出口的話就從“姦情正濃的兩個人是誰”變成了“你今晚是一個人睡的嗎”?

唐楚此時正欲伸手再往身邊扯我,此話一出,那伸過來的手狠顫了一下,然後有人違心地說:

“當然!”

我跺腳,力量重了些,頓聽得裡屋有女人的話音響起——

“誰?”

扒窗戶的大白蹭地一下跳回我腳邊,然後就聽得隔壁房門“吱呀”一聲響,是君逸迷迷糊糊地闖了出來。

“是不是凌姑娘出事了?”他問得直接,也沒管三更半夜的我跟唐楚為啥會站在這裡,而是直接抄了杵在房門口的一把掃帚就去敲西遙的房門。

我好心提醒他:

“別叫什麼凌姑娘了,那女的真名兒叫西遙!”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故事1

我這話淹沒在君逸對木門板的拍打聲中,本想提醒他大半夜的這樣不好,可話還沒等出口,拍門的人就已經按捺不住,一腳把門就給踹了開去。

我跟唐楚說:

“這真的只是一名遊醫麼?腳力真不錯。”

唐楚撫額:

“愛情總是會令人瘋狂。”再扯了我也跟著衝進去:“快去看看,別鬧出事來!”

我們這一番折騰勢必會引起其它房客的造反,大半夜的打擾人睡覺,這是十分不道德的行為。

但是想必那些親衛大哥一定已經先一步出手,不知道用什麼手段穩住了旁人,以至於在這種動靜之下竟沒有一個人開啟窗子衝我們扔鞋。

我跟唐楚進屋時,正值君逸又被人扔了出來。

跟在我們身後的大白矯健地晃動肥胖的身子,這才算成功地躲過而沒被壓扁。

我下意識地閉住眼,只聞得身後“砰”地一聲有重物相撞,繼而就是一個大活人痛苦的呻吟。

唐楚“嘖嘖”兩聲,道:

“下手真重。”

我扭回頭去看那棵被他撞得幾近腰折的柳樹,心疼地算計著損壞樹木要賠多少銀子。

此時,屋裡那頭窸窸窣窣的整衣繫帶已接近尾聲。

我估摸著把君逸扔出來的人應該是那個男的,西遙沒什麼功夫,便也沒那麼大的力氣,最多瞎咋呼而已。

想著,已經有人從裡屋走了出來。

此前,對於在屋裡頭製造一片春潮的男人,我有過幾種粗略的設想。

比如說是炎赤的那位皇帝,比如說是深夜潛入的採花賊,我甚至想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