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的我握著肚子無良開笑,就連徐晶都笑得失了矜持。
唐楚無奈搖頭嘆氣,直說長大以後誰若是娶了我,那人一定是個勇士。
我笑嘻嘻地問他:
“那你願不願意做那個勇士呀?”
他微怔,有了一瞬間的猶豫。
我一腳踹在大白身上,怒吼:
“傻瞅什麼呢!你姐夫不要你姐了,還不快給我上!”
大白聽話,蹭地一下就跳到了唐楚身上,可是張起來的血盆小口卻始終沒有落得下去。
因為唐楚正在說:
“你咬個試試!信不信本殿下當場就剝奪了你長大的權利?”
於是,破老虎乖乖地反了水,在權勢面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我在大白對著唐楚的手背諂媚一舔之後深刻地意識到了職權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爛用職權。
不過緊接著,唐楚的又一句話又甜蜜蜜地鋪滿我開花的心底。
他說——
“大白乖!姐夫如果不要你姐,那還叫什麼姐夫!太子如果不成為勇士,那還當什麼太子!”
我將這話視為他對我變相的屈服,美滋滋地滾上床榻睡覺去了。
這一晚,我跟徐晶一人一間房,大白被分去跟唐楚擠。
死老虎十分樂意地去了,我將拇指向下豎了豎,便不再理它。
將將午夜時分,我一邊揮手跟美夢說拜拜,一邊尋思著該起來去曬曬月亮。
眼還沒睜,就聽得半掩的窗子“吱呀”一聲輕響,然後就有一軟綿綿的東西落在地面,再朝著我一步一步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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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又有一隻毛乎乎的大爪子按在我臉上,還很不客氣地拍了兩下。
我想,莫非是長夜漫漫到連大白都無心睡眠?
遂起身,裹了外衫帶著它一起去看夜景。
之所以這樣慣著它,完全是因為我覺得破老虎可以做為我跟唐楚增進感情的道具。
就比如說我執著地堅持讓它管我叫姐姐管唐楚叫姐夫,而唐楚也並沒有反對,這一點就很是讓人滿意。
我甚至在想,也許這麼叫著叫著,就真的能把一樁好事給叫成了。
一這樣想,我的心情就十分美好,一十分美好,我就到廚房去給大白偷了一隻燒雞。
燒雞是在一個四方亭子裡送給大白的!
這客棧的後院兒修得十分雅緻,有亭有樹有花有果。
姜州果然是盛產葡萄,就連小小的一間客棧都都到處搭著葡萄架子。
我隨手在亭子邊上揪了一串下來送給大白當餐後水果,破老虎對燒雞的熱衷程度顯然不及烤鴨,大爪子扒拉了老半天,才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咬了一口。
我跟它說:
“你別挑了,人啊,總不能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比起西遙那女的,大白你的人生已經算是幸福的了。”
破老虎不理我,專注地啃自己的夜宵。
我在亭裡的石桌上盤膝而坐,一邊想著大白出來了唐楚會不會發現,一邊凝了精力去吸攬月之精粹。
後來,大白的燒雞吃完了,就把它毛乎乎油汪汪的嘴往我身上蹭。
我噁心巴拉地把它給拎到一邊,再演吸了口氣,算是完成了今晚的任務額。
老虎吃飽了要溜食,扯著我的裙角東拐西繞,一趟一趟地穿梭在幾條迴廊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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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幾次特地往唐楚的房間瞄去,見那房裡漆黑一片,一切沉靜如故,就是個夜晚該有的樣子。
但直覺告訴我,他並不在房間內。
自琢磨著如果我問大白你姐夫去哪兒了它會不會回答我,再轉了個彎,卻驚現一個白衣身體正側倚著一棵小樹,目光悠悠地投向前方半掩住的紙窗。
怪我耳朵尖,順著那小窗縫就聞得陣陣姦情之聲。
大白掂著腳往前蹭去,趴到那窗臺上目不轉睛地往裡頭看。
我不甘落後,也準備上前去觀摩。
那白衣身影卻在這時飄到我的跟前,然後一把將我抱起,以灼灼之光目視而來,同時小聲道:
“小孩子家家,怎麼什麼都跟著湊熱鬧!”
我握緊小拳頭捶他:
“唐楚你要一視同仁!大白年紀也小,為什麼它能看我就不能看!還有啊!你站在這裡是幹什麼呢?”
他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