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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謝謝你。”我有點恍惚:“所以安得蒙的確來過,是嗎?”

“你以為呢?”他挑起半邊眉毛。

“我一直頭痛,還以為是發燒的幻覺。”

阿諾德說我直接昏倒在他身上,額頭燙得嚇人。絕食不會讓人發燒,但是某些藥物可以。他檢查了我的用藥記錄,發現我服用的並不是雌激素,而是另外一種禁藥PSC,這種藥長期服用會影響記憶力和認知功能。他立刻把我保護起來,然後利用內部方式聯絡幾乎已經在國境線上的安得蒙。第三天安得蒙趕過來,把我強行帶出了醫院。

“他濫用私權給你弄到了出院許可。”阿諾德眯起眼睛看我:“小艾倫,加西亞先生想讓我跟你談談。你有想過為什麼我會出現在聖。瑪麗安醫院嗎?”

我很慶幸阿諾德正好在,可是沒有想為什麼:“沒有。做手術?”

阿諾德伸出手指搖了搖,感慨:“所以加西亞先生說你太不成熟了……我在代號Z裡看見你,嚇了一大跳啊!”

那不是一般的精神病院,而是情報局下屬的機構之一,代號Z。其實我早該猜到,安得蒙親自找老將軍要的心理醫生,做的工作不只是情報分析那麼簡單。

“你呆的地方是英國最黑暗的角落之一。我在那裡從事一種……不太溫柔的職業。”阿諾德自嘲的笑笑:“我對某些人必須離開軍情六處又實在掌握了太多資料的人進行洗腦;還有些間諜被抓獲後堅決不說出情報,我會給他注射藥物。你看見我的時候,我剛好做完一個腦白質切除手術。”

“你們給病人打嗎啡?”我問。

“嗎啡和大麻都是最低等的精神藥物,我常用的是LSD,你服用的PSC也是其中一種。LSD的致幻作用是大麻的200萬倍,納粹集中營裡的試驗品,我們諜報人員偷到了樣品。”

“你能抹去他們的記憶嗎?”

“可以啊。”阿諾德仰靠在椅子上,姿勢很悠閒,彷彿這是一個輕鬆的話題:“在注射大劑量的致幻劑的狀態下催眠他們,喚醒相關記憶提示,然後改變記憶路徑。比如我把你親愛的安得蒙的照片從常放的地方取出來,藏在秘密的抽屜裡鎖起來。你知道照片還在房間裡,可是找不到它。被催眠的人也一樣,記憶還在,可是他們再也無法想起。”

我問他:“那這不是很殘酷?”

“比起腦白質切除術來這算是很美好的了。”阿諾德微笑著解釋:“如果催眠不成功,我們只能進行腦白質切除術。接受了這種手術的人一輩子都像個弱智一樣安安靜靜的,不會對情報局構成任何威脅。你現在明白為什麼當初加西亞先生要你徹底不愛他了吧?他不願意讓你看到這些。情報機構是全英國最黑暗的地方,你不能和軍情六處的BOSS扯上關係。這次是精神病醫院,下次會發生什麼我們誰都不知道。哦,對了,加西亞先生說他親自調查這件事。”

“BOSS?我以為安得蒙只是高層!”

“現在你知道他不止是高層了。”阿諾德帶了一隻藥箱來,裡面密密麻麻放滿了貼著小標籤的棕色瓶子。他熟練的取出各種藥倒在一隻空瓶子裡遞給我:“消除影響的藥。”

我接過瓶子,上面很細心貼著標籤,寫著:一天三次,飯後服用。

“你還愛著他。”

“早不愛了。”我說。

阿諾德專注的看了我一會兒:“瞳孔放大了,你在說謊。”

我聳肩投降,苦笑:“好吧我說謊了。誰管得住自己的心啊。”

“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不愛他的。”他的表情突然很認真:“艾倫,作為一個朋友,我有辦法讓你真正擺脫這段感情。這次不是加西亞先生委託我,是我主動幫你。”

“又是喝咖啡談話?”我問。

“不是。”阿諾德很大方的提議:“只要你愛上我,你就會忘掉他。不如試試看?”

阿諾德很熱心,一有空就孜孜不倦的向我推薦這個方案,直到我厭倦為止。我抬眼皮瞟了他一眼:“萬一我真的愛上你了怎麼辦?”

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銀色的懷錶,拿著錶鏈的末端,在我眼前慢慢晃動了五下。我下意識伸手去拿,他快速的把表收回去:“等戰爭結束了,我就把這隻懷錶還給你。為了以防萬一,我對你下了一個暗示,這隻懷錶就是觸發物。你拿到它的瞬間,它會提醒你我們今天的約定,結束我們之間的感情。”

“那萬一你愛上我了怎麼辦?”

狐狸笑眯眯的在我房間裡轉了一個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