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哪。”他頓時又想起了進攻中國人駐守的白羽島的那一仗,內心似乎又感受到了一絲當時的驚惶滋味。他的身子象是又落在了水裡,指尖象是又扳住了橡皮艇的邊沿,連那橡皮軟硬如何都還記得分明,嗓子眼裡象是又嚐到了一股海水味兒。當時他已經掙扎得筋疲力盡。而華軍的炮火還是打個不停,他嚇得只能鑽在水裡默默嗚咽。此刻想起,還心有餘悸。到他重又抬眼望著船外時,那憔悴的臉上一時竟顯得有些蒼白了。
遠處,緊靠海灘的一帶叢林已是一派光禿禿的殘破景象,這是炮火給叢林例行的洗禮。那裡的樹木全都是樹葉盡脫,只剩下柱子般的一截截了,著過火的都燒得一團烏焦。天邊的山丘幾乎已經隱沒在霧藹朦朧中,霧藹是一派淡淡的青灰,可以說不深不淺,正介乎水天兩色之間。正看著,岸上落下了一顆重磅炮彈,一大股煙柱沖天而起,比前幾顆炮彈的煙柱都大。看來這次登陸用不到費很大的事了。福井心想——不過他總還是忘不了橡皮艇那一仗。他倒抽了口氣,索性一屁股蹲了下來。
一顆炮彈在頭頂上飛嘯而過,福井不覺打了個閃縮,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