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她幾乎洩氣了。眼睛是從當教師開始出現近視的,它在證實她曾經努力過,而且還很有成效。在學校第二批分流的教師中她是唯一留下來的只有中師文憑的老師。
方陽站在那裡,看著她。他跨前一步,身體緊緊地貼著他母親。他明顯地感到自己的身體在發抖,為了掩飾什麼,他把母親推到鏡子跟前。鏡子馬上就被兩個人哈出來的一團霧氣包圍了。兒子暗示母親眼睛朝下觀看她的大腿,透明的絲襪勾勒出了她大腿的曲線,從一條小縫隙裡延伸出可愛的兩根,兩條修長的大腿輪廓。他突然跪下來,抱著母親那雙套著絲襪的腿嗅起來了。他從上聞到下,嘴巴在兩條大腿上一遍遍地碾過,這個小傢伙已經會靈活地掌控自己的舌頭了,他跪在那裡像一條貪婪的小狗。他不放過被水晶絲襪覆蓋的任何一個地方,那些塗滿了蜜糖的地方成了他朝拜的聖地。他從深情到痴迷,最後達到了瘋狂的地步。他瘋狂地吸吮。林夕陽挪開這條腿他馬上捕捉到了另外一條腿,狡猾得像一隻獵犬。
林夕陽既像受了驚嚇,又像嚇人似的感到一陣陣從腳底驟然上升的舒心,但這種舒心很快就過去了,她感到身體很難受,被尿憋得很難受。一隻飛蛾肯定受到了驚嚇,它發了瘋一樣在她頭頂上盤旋,有時候拿身子狠命地撞擊關得嚴嚴實實的玻璃窗,然後又回到她眼前搖搖晃晃地打圈,接著又去撞牆,它樂此不疲。最後徒勞地趴在窗臺上哀鳴。它不斷地跳舞,恬不知恥地跳天鵝之死。林夕陽感到自己成了一個被人牽引的小動物,穿過堆滿垃圾的停車場,在荒漠中漫無邊際地奔跑,很長時間沒有出現的愜意驟然又在眼前出現了。
小女人被她的寵物愛撫著,他早就熟練地掌握了這種愛撫技巧。誰也沒有想到一個九歲的孩子會如此熟練地操縱他的舌頭,並把它首次用到了他母親身上。他抱著母親的腿,嘴唇從她的大腿遊弋到腳趾處,又從腳趾處遊弋到大腿,舌尖上滿是唾沫。他喉嚨發出咕嘟咕嘟的脆響,彷彿要把穿著絲襪的兩條白皙的大腿吞進肚子裡。
林夕陽從愜意中甦醒過來,情緒漸漸恢復了平靜。她這才發現房門大開著,只要有人從外面探進一個腦袋,保準會把她嚇得魂飛魄散。她用腳踢他的小屁股,狠命地用牙齒咬他的肩膀。她發現她是軟弱的,她推不開她的小寵物,只有堅決抵制他的舌頭和手再向她的大腿根部移動半寸。她明顯地感到,和她身體接觸的嘴唇已經有了明顯的情慾成分,至於所佔成分的比例,她也不清楚。它在向她傳遞一個危險的訊號,並且這個危險的訊號正在向她一步步地逼近,讓她不寒而慄。
這是一條被美國駭客汙染的網蟲,一個在網上衝浪並時不時搞亂電腦程式的傢伙。他像老鼠一樣藏匿在臭水溝,渾身爬滿臭烘烘的蛆蟲。他學著電腦裡的一招一式,就地實習。這個對著機器操練了無數次的小傢伙,把自己培養成了一個高手,他的身體具有花樣翻新的能力,儘管他還只是個孩子,但他早就熟練掌握了在桌子底下玩他的塑膠手槍,並訓練這個時代超人作更遠端的噴射。他的一隻胳膊可以像鰻魚一樣在海洋中飛快有力地舞蹈。
小傢伙被一場時代的暴風雨澆醒了,他十分惶恐地看到滿街的侏儒人在大馬路上揹著手踱著方步走進免費電影院,電影院的大理石牆面上,映照出一堆頭上長著三隻乳房的怪物。方明在這群人中間,揹著三個碩大的乳房,他蹣跚著尋找他的小東西,他不小心把它玩丟了。其實,他被人欺騙了,他被人注射了過多的人工性激素,他的那玩意萎縮到他身體裡了。此時他就像一個畸形的小動物一樣把頭縮在烏堡鎮的牆角里。
沒有人比他更急切地盼望自己快點長大,他做夢都想駕著他的小飛機沿著蜿蜒的太平洋線路恣意飛翔,他很樂意看到地球上所有的高樓大廈變成如墳墓一樣的小山丘。
林夕陽終於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兒子的右臉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對正處於幻想中的小傢伙不啻於冷不防地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他驚恐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屁股上像安裝了一個小彈簧,他彈跳起來的時候眼睛仍然盯著他母親,那是一個孩子的目光。林夕陽氣憤不已,她憋紅了臉,蹲下身子,迅速地將水晶絲襪從大腿根處褪下來,然後毫不猶豫地將絲襪扔到垃圾桶裡。她感到這一切都不可思議,這個孩子異於常人的地方讓她惶恐不安。
林夕陽睜大了兩隻眼睛看著她兒子,淚水從他眼角里蹦出來砸到水泥地上。她看著像兩隻死蛤蟆蜷縮在垃圾桶裡的襪子,想了想,又把它揀起來放到了床上。她又翻出那條剪了一個三角洞的牛仔裙,將裙子套在身上。林夕陽看著裙子上的洞,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