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熱血濺在臉上,蕭南天又有些後悔用力太過,蕭峰有傷之身,不知受不受得住。
蕭南天遲疑之際,一眼瞥見愛女淚眼迷濛,嘴角溢血,身體不能動彈,而蕭峰墜地後,褲襠仍頂的跟珠穆朗瑪峰似的,當下熾烈狂燒的怒火掩蓋一切,隨手執起馬鞭,也不顧蕭峰傷勢,劈頭蓋臉朝他身上抽去。
“畜生,你這個畜生,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畜生,你剛剛都做了什麼?雅蘭是你妹妹啊!你怎麼能對自己妹妹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來?”
鞭雨狂亂掃落,怒氣難消的蕭南天一邊用力笞打蕭峰,一邊怒其不爭地痛罵道:“你做出這種違揹人倫之事,你還算人嗎?你怎麼對得起蕭家列祖列宗?”
右側臉高高頰腫的蕭峰嘴角溢位了一縷殷紅的血泉,雙眼佈滿血絲,對著蕭南天憤怒的咆哮道:“她不是我妹妹,她不過是一個下人生的野種……”
“你……你這個逆子……”
蕭南天怒不可竭,大聲吼道:“我殺了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雖說正處在怒火衝冠,悲惱欲狂的瘋狂狀態,但畢竟是自己的親身骨肉,蕭家唯一的長子嫡孫,蕭南天看似重重劈落,分山裂海的一掌,下手卻是極有分寸,掌到勁散,不過蕭峰仍悶哼一聲,昏了過去。
第131章 媚奴夢春
首裡城,正午大街。
一聲聲清脆的金鐵之音遠遠傳來,敲碎了無數人的好夢,一匹白色鬃毛大宛良駒由遠及近,疾行而至。
馬上少女一身白色的武士服,腰中配著一柄連鞘長劍,腳上穿著靴緣泛著金邊的蠻靴,腰間黃|色綢質錦帶,外披墨綠色鳳紋披風。
單疏影粉臉雪白如玉,朱唇沒有一絲血色,美眸似合非合,似閉非閉,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而那靈眸眼簾虛綻眨動間射出的凜凜寒光也讓人不敢細看。
雖然無法看清,但每個靠近的人都能清晰的感到她渾身散發出的森寒氣息是那樣摧人慾斃,單疏影芳心紛亂如麻,有生以來,身上從未有過如此濃烈的殺氣。
這股濃重澎湃的殺氣彷彿有通生命般,隨著單疏影的呼吸,不斷擴散、激盪、迴旋……
這股如同實質的殺氣裡面,透出不惜一切的決心,單疏影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楚江南若真有什麼事,她一定那讓蕭家雞犬不留。
東溟夫人策馬與單疏影並馳而行,有些擔心的望著一語不發的女兒,她身上凜然如霜的殺氣讓她秀眉微蹙,幽幽嘆息一聲,終是無言。
說到對楚江南的關心,單婉兒恐怕不下於任何人,可是作為單疏影的母親,她同樣關心自己女兒,這也是她為何在對楚江南超乎尋常的男女愛慾和對單疏影血脈相連的母女親情之間那麼痛苦的原因。
在單疏影母女身後,數十匹高大健碩的駿馬捲起漫天微塵,猶如大壩洩洪般滾滾而來,風馳電掣地跟行在二人身後。
剛才尚和孤人單騎也就算了,如今這麼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還讓不讓人睡了?膽子大的,好奇心重的,失眠的……紛紛開啟窗戶觀望,可是探出的腦袋無不又立刻縮了回去。
除了醉酒的莽漢,花眼的老嫗,明眼人都知道這些人不是他們普通百姓惹得起的,他們可是連官府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奈何不得的江湖人。
行過正午大街,轉角不遠,即是蕭府。
“什麼事情這麼大陣仗啊?”
一個飄飄渺渺,若有似無的聲音自前方一座酒樓的屋頂傳來。
單疏影母女勒緊韁繩,健馬脖頸生疼,被扯得前肢高高仰踏虛空,循聲望去,訓練有素的東溟派眾騎紛紛拔出馬刀,掣出長劍,奔到她們的四圍,呈扇形將她們護在中間。
刀生光,劍帶影,閃耀光華,望之膽寒,三十多東溟護衛爆出強大驚天戰意,殺氣層層疊疊交織纏覆在一起,彷彿一片無際無涯,浪翻潮湧的刀山劍海。
“不好意思,似乎玩笑開大了。”
楚江南不在壓低聲音,可意改變聲線,“你們一個個苦著臉,兇巴巴找誰拼命的樣子是這是要去哪裡?”
單婉兒和單疏影第一時間認出了楚江南的聲音,懸在半空的芳心此時終於落下,繃緊的神經也緩鬆下來,不過緊隨襲至的卻是一股昏昏欲睡的無力感。
楚江南身影一閃,驟然消失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出現的時候不知使了什麼魔法,竟跨越了東溟護衛構建的刀牆劍林,意態瀟灑的站在單疏影母女中間的位置,愜意非常的伸手輕輕順理著兩匹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