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說罷,纖指一劃,琴絃盡斷。馬君武一怔,白雲飛又接著笑道:“絃斷琴未碎,異日有緣重聚之時,再為你斷絃重續。”說完話,眉目間無限愁苦,慢慢地步入艙中,再出艙時,已恢復平靜神色。

李青鸞經過一哭,哭醒了幾分:“你彈得真好聽,把我和武哥哥都聽哭了。”

白雲飛笑道:“你喜歡聽,將來我就教你彈。”

李青鸞搖搖頭,道:“我不要學,學會了彈起來我就要哭的。”

白雲飛嘆息一聲,站起身子,抬頭看天上明月已偏西,凝注兩人一陣,說道:“天色已過午夜,你們也該回去啦。”

李青鸞突然走近白雲飛身邊,問道:“白哥哥,你的本領大極啦,你能不能醫治我師父的蛇毒呢?”

白雲飛微微一笑,轉臉向馬君武看去,只見他盤膝而坐,也正仰臉向自己望來,目光中滿是憂慮,似是對玉真子傷勢甚為擔心,因為玄清道人和悟空大師聯袂上聳雲巖大覺寺,去求雪參果,丟下武功全失的玉真子,龍玉冰和李青鸞都是女孩子,保護玉真子安全的千斤重擔,無形中落在馬君武肩上。饒州府距崑崙山遙遙幾千裡,這段行程上萬一要出了什麼差錯,馬君武自是難對師父交代,有玄清道人同行時,他還不覺什麼,但師父一走,馬君武突感覺到自己的責任重大起來,所以李青鸞一提到玉真子的傷勢,馬君武就不自覺發起愁來。

白雲飛看馬君武愁苦神情,不自主地走近他身邊,笑道:“你愁什麼呢?吉人天相,也許你師叔會很快康復的。”

馬君武搖搖頭,苦笑道:“家師把療治我師叔蛇毒的希望,完全寄託在妙手漁隱招老前輩身上,哪知招老前輩亦是束手無策,雖然他說出雪參果可療蛇毒,但是不是有效,還難一定斷言。家師求藥心切,已和悟空師伯連夜趕奔聳雲巖去,小弟自知江湖閱歷欠缺,技不如人,保護師叔西行數千裡,頗感惶恐……”

白雲飛淡淡一笑道:“我看你白天在湖中和姓招的女子動手,招術功力都不算太差,一般武林道上人物,你已足可對付,如果碰到高手,那就有些麻煩了。”說到這裡頓一頓,又笑道:“至於招公義,不過是浪得虛名,他說金錢蛇毒,非大覺寺雪參果不能療治,那倒是未必見得。”

馬君武聽得俊目圓睜,問道:“怎麼?難道白兄醫得金線蛇毒嗎?”

看著他滿臉驚奇神情,白雲飛道:“蛇毒既已侵入骨髓,不管多高明的醫術,也難醫得。”

馬君武默然垂頭,白雲飛只是看著他的愁眉苦臉微笑。

這一陣,小船上靜極了,沉默中馬君武聞到白雲飛身上散出來陣陣甜香,如藝似蘭,幽幽沁人心肺,但和他常從李青鸞身上嗅得的香氣,大是不同,香雖清淡,卻是中人慾醉,不覺側臉向身旁的白雲飛望去。

白雲飛已警覺到,緩緩起身,斜睇著馬君武,嗔道:“你看什麼?天天有個如花似玉的師妹陪著你,還看不夠嗎?”

白雲飛說完一笑,走到船尾,掌著櫓又笑道:“我送你們登岸回店吧。”

馬君武皺皺眉,暗道:怎麼他在無意之間,常常會流露出女兒般的嬌媚情態?

不大工夫,小船靠岸,白雲飛送兩人登岸後,對李青鸞笑道:“你要好好地看住你武哥哥,別讓別人把他偷跑了。”說完後,半側臉斜睇馬君武又道:“蘇飛鳳決不會就此死心,她不奪人愛,不過是一時間天良譴責,據我看蘇飛鳳是個不平常的女子,不平常的女人很不容易對男人鍾情,但萬一對男人動了情,那就如春蠶作繭,不能稱心如願,必然絲盡人亡,古今多少英雄豪傑,確實能做到視富貴如雲煙、名利若敝屣,但真能擺脫情字的卻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女人,一旦墜入情網,就難自禁,她就是不因愛轉恨加害你師妹,但也必想盡方法去糾纏你,英雄肝膽,兒女心腸,你馬君武可能逃不出她綿綿情網,因為我是……”是字說了一半,突然住口。

白雲飛眨眨眼又笑著接道:“我是旁觀者清,所以交淺言深地勸你幾句。你師妹胸無城府,心潔如玉,講心機手段決難和蘇飛鳳相提並論,鬼丫頭不但機智絕人,而且敢作敢為,如果我看法不錯,她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她決不會讓自己受盡折磨,抱恨一生,馬兄看似薄情,其實閣下是個多情種子……”

李青鸞一直在睜著大眼睛聽兩人談話,小姑娘心地純真,卻並不傻,兩人談的話,她聽懂了不少,回頭看看馬君武,一張素來嬌稚無邪的臉上,突然間罩滿憂鬱神色,馬君武知她純樸的心靈上,已有了很大的感觸,不覺拉著她,低聲慰道:“白兄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