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名尷尬地笑了笑,道:“好姑娘,伯伯一時手頭不太方便,你看……”
木瀟瀟笑道:“伯伯太客氣了,什麼見面禮不見面禮的,瀟瀟不要。”
第五名道:“那怎麼行,那怎麼行。”
殷朝歌道:“就是,我和司馬就是見證人,說定了的事麼,不給那可說不過去。”
木瀟瀟跺了跺腳,嗔怪道:“殷大哥!”
司馬喬笑道:“木姑娘,你別聽他滿口‘那怎麼行’,其實,一聽你說不要,他心裡就別提有多高興了!”
木瀟瀟笑道:“司馬大哥,你就別再難為第五伯伯了!”
第五名嘆道:“聽聽,聽聽,瀟瀟多懂事,哪像你們兩個壞小子,一點也不懂得尊重老人家!”
說笑間,他們也已到前廳。
前廳門外,文向榮等江南七大分舵舵主叉手而立,一齊恭聲道:“參見幫主。”
第五名一面往裡面走,一面擺手道:“罷了罷了,少在老子面前假惺惺地來這些虛禮!”
文向榮衝另外六人眨了眨眼睛。六人都報以苦笑。
一聽第五名的口氣,他們就知道今兒如果不耍些滑頭手段,日子絕不會好過到哪裡去了。
但第五名坐定後,面色卻很平常,並不帶一些怒色。
他那張皺得像個幹核桃似的臉上,甚至隱約間還帶著點喜氣。
他抬手指了指殷朝歌,道:“這位殷朝歌公子,就是雲水洞前大戰幕容沖天那一位,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
文向榮七人忙抱拳道:“久仰,久仰。”
殷朝歌含笑還禮道:“各位前輩客氣了。”
第五名又指著司馬喬道:“司馬喬司馬公子,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秋……秋……秋水老兒對他,也是很佩服的,這個……”
他本想說出司馬喬的名頭,但“秋風客”這三個字在江湖上可謂是臭名昭著,說出來只怕司馬喬面上難堪,只好中途改口。
只是這一改口卻“改”出了個笑話。
司馬喬已介面道:“司馬喬乃江湖上一個下三濫的小角色,第五幫主過譽了。”
這下文向榮等人著實吃了一驚。
司馬喬這個名字他們可都不陌生。
他們實在想象不出,幫主與匪號“秋風客”的司馬喬是如何扯上關係的。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第五名剛才說秋水對司馬喬也是很佩服的--秋水怎麼會佩服一個採花大盜呢?
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可幫主既然發了話,他們也只能堆起笑臉,跟這個“赫赫有名”的“採花大盜”客氣一番。
第五名看著司馬喬,歉然一笑,這才拉過木瀟瀟,道:“這位木瀟瀟木姑娘,乃是老子的寶貝女兒,你們以後在她面前,都得客氣點,老實點……啊,知道嗎?”
七人齊聲道:“參見大小姐。”
雖然他們不知道幫主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女兒來,但心裡都明白,今兒大概不用擔心會受幫主的責罰了。
這可都是這位“大小姐”給他們帶來的好運氣。所以他們對木瀟瀟的態度尤其恭敬。
第五名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了,客氣話就說到這裡吧,談談正經事了。錢莊被劫的詳情到底怎樣,查出了一點線索沒有?趙縱,你先說。”
揚州分舵主趙縱也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
其實,大廳裡除了第五名,殷朝歌,司馬喬,木瀟瀟外,其餘七人無一不是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只不過他們相貌、體態、高矮各有不同而已。
比如說,文向榮胖而不失文雅瀟灑,孫昭胖的豪爽,包金銘胖的蠢,吳泰胖的油滑,李俊胖的陰險,只有趙縱胖得很單純,看上去簡直就是個肉球。
趙縱道:“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第五名道:“廢話!撿要緊的說。”
趙縱忙點頭,點得兩腮肌肉一陣亂顫,道:“據錢莊……
的夥計說,來人都是黑巾蒙面,武功都很好,下手幹淨利落。”
第五名道:“怎樣個乾淨利落法?”
趙縱道:“現場除了一片亂七八糟的腳印,他們什麼也沒留下。”
第五名道:“嗯。後來呢?”
趙縱道:“屬下曾親自出面拜會了揚州附近各派首腦人物,但所有的人都不知是怎麼一回事。”
第五名皺起了眉頭。
趙縱道:“屬下想來想去,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