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誰能登上副總理大臣一位,毫無疑問代表著攝政王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而落伍者,只怕就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他家主人,是攝政王駕前最紅的大臣之一,被攝政王金口稱為“三李獨秀”的李鴻章李大人,也是最有希望登上副總理大臣寶座的權臣中的一位,在此時節,又怎麼會不發力?
主人打聽攝政王居所,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或許,也在為猜測攝政王心思煩憂吧,就好像,自己猜不透自己主家的心思一樣,他,又何嘗能看透攝政王?
深深看了滿樹璀璨桂花遮掩的餐廳一眼,劉管事深深嘆口氣,自己有自己的苦惱,主家有主家的苦惱,攝政王呢?他老人家應該是煩惱最少的吧,至少,他不用費盡力氣去猜別人心思,向來,只有別人揣測他的份兒。
葉昭,又有什麼煩擾呢?
在李鴻章慢條斯理吃麵包的時候,葉昭和朱絲絲剛剛從那彈子房走出來,在馬車上,葉昭才知道自己在朱絲絲心目中的形象是多麼不堪,搖著扇子,頗有些無奈。
可是,又很喜歡同朱絲絲這種相處的感覺,被自己的老婆從頭鄙視到腳,也挺有趣的,不知道娶她過門那一天知道自己身份會不會把她鼻子氣歪。
本想這兩天找個機會告訴她也不錯,但現在倒不急了,氣氣她也好。
而且,看到她好似兇巴巴實則極為關心自己的可愛模樣,有一種別樣的幸福感覺。
在麵館吃海鮮麵,葉昭自極為疼愛朱絲絲,細心的幫朱絲絲剝去蝦殼,卻是令朱絲絲想起她生病那晚,葉昭親手煮粥一調羹一調羹溫柔至極的喂她喝粥的情形,心裡甜滋滋的。
回到布行,朱絲絲也知道自己跑不了,自動自覺的跟葉昭回房,不然,這個色狼肯定硬拽自己進他房,倒叫院裡的租客看熱鬧。
葉昭從裡屋梳妝檯抽屜拿出一打畫卷,說道:“給你看點好東西。”
朱絲絲臉一下就紅了,瞪了葉昭一眼:“我不看。”自是以為這色狼想給自己看春宮圖。
葉昭莫名其妙,說:“你不喜歡嗎?都是油畫來的,還有一些照片,都是世界各地的名勝風景,很好看的。”正準備收起來,卻被朱絲絲拿了過去。
這都是葉昭這些年收集的藏品,尤其是照片,許多都是託威爾斯在倫敦從探險家們手裡買來的,甚至有非洲風光。
現今彩色照片剛剛在廣州光學實驗室誕生,比前世早了一兩年,實際上,就是一種底片上色技術,並不能原汁原味的呈現風景原貌,但看起來,比黑白的自然漂亮許多。
朱絲絲翻看,葉昭就在一旁解說,笑著說到非洲獅子乃是母系社會,獅群中眾多的母獅子佔據主導地位。
朱絲絲翻個白眼,說:“我知道你指桑罵槐,說我是母獅子、母老虎。”
葉昭笑道:“我冤不冤哪我?”擁朱絲絲入懷,說道:“絲絲,你就算是獅子,也是最可愛最漂亮的小獅子。”輕輕在朱絲絲俏麗臉頰上親了一口。
朱絲絲不吭聲,繼續翻看圖畫。葉昭臉貼著她嬌嫩小臉,聞著清新氣息,和她一起看,溫馨無限。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接著是陳嫂的聲音:“先生,在家嗎?”
葉昭忙放開朱絲絲,說道:“在,進來吧。”
陳嫂在門口跺了幾下腳,這才拉開門,拘謹的走進來,兩隻手抓著圍裙,臉漲得通紅,眼裡有淚花,欲語還休。
葉昭道:“陳嫂,怎麼了?有事兒就說。”
陳嫂噗通一下就跪下了,磕頭,哭著道:“先生,您開恩,救救我家那口子吧,先生,求求您,求求您。”
葉昭微微蹙眉道:“怎麼了?”
朱絲絲不習慣被人跪拜,忙走過去,想拉起陳嫂,陳嫂卻不起身,抹著淚道:“我家那個混賬,在外面騙人被人家抓了,人家剛叫人送信來,要十塊銀元才放人,要不然,說,說就把他扔揚子江裡去,先生,您當可憐可憐我,先支給我幾個月工錢,行不行?先生,我也知道沒這個理兒,可我不向您張嘴,實在找不到人,先生,求求您了”說著,淚如雨下。
葉昭就從朱絲絲贏來的那小包包裡摸出十塊銀洋,走過去遞給陳嫂,說:“我叫人陪你去,不過這錢算你先生借的,回頭叫他寫張欠條。”其實李拔毛也算個人才了,忽悠人有一套,給內務府做些最外圍的情報打探工作也不錯。
“是,謝謝先生,謝謝先生。”陳嫂千恩萬謝的,葉昭出去叫了長隨進來,扶她去了。回頭看著朱絲絲,葉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