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和章晨一起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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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我們那天沒有出去玩。因為天確確實實熱,也因為章晨約我的本意並不是想陪我出去的。章晨在這件事情上做得比較直接。陳紅梅走後,章晨騎上我的腳踏車,我坐在後面,他問我到哪去玩,我說隨便。章晨伸著頭把車子騎得飛快,好像一泡尿憋的一樣。從章晨行駛的路線判斷,他一定要把我帶到衛校,帶到他家。
我想隨便。陳紅梅不是說了嗎,不如回家睡覺嘛。
到了衛校大門附近,章晨把車子停下來,把車子交給我,吩咐我說,他先回家,讓我十分鐘以後再到他家。章晨的意思我明白,現在衛校來來來往往的人多,被人看到不好。雖然我對他這種做法支援,但心裡很生氣。怕人看見為什麼把我帶回來呢?
十分鐘以後,我推開了章晨的家門,還是我曾經來過的那個家。章晨的家不像我想像的那麼亂,是不是在他去接我之前收拾過,我看不去來。但是這一次進門後的感覺,讓我覺得章晨在離婚後,似乎過得並不頹廢,甚至是井井有條。
章晨把我讓進裡面坐下來,把一臺落地電風扇開啟對著我吹,調了高中低檔三種不同的風量,讓我選擇。我說隨便,章晨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最後用手分別試了一下三個檔位的風量,選了低檔的風量,並說,這個風量合適。
我真沒想到,看上去粗粗大大的章晨原來還是這麼心細。
說實在的,我對那臺電風扇的風量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對這臺電風扇的來歷卻有了興趣。我突然記起,章晨結婚那天,我和其他同學一起幫他們搬過他前妻的嫁妝,其中一件就是電風扇,落地的,“揚子牌”的。
我用腳尖點了點那臺舊電風扇問章晨,這什麼牌的?
章晨說,“揚子”的吧。她孃家的東西,舊了,她沒帶走。
我說,不熱了,關上吧。
沒等章晨反應過來,我已用腳尖把那臺舊的揚子牌電風扇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