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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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雨一停,前去請安時,魏母詫異賴雲煙手上的傷,賴雲煙便羞紅著臉,不要臉地說,“今日清晨意境甚好,孩兒便想為夫君彈奏一曲,哪料技藝生疏,就……”
說至此,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引得魏母失笑,道,“你這是為何?便是不彈,泓兒也不會少你一分的好。”
“孩兒,孩兒……”賴雲煙摸了摸自己塗了紅胭脂的臉,咬著嘴,糾著手中帕子,嬌羞不已。
與她一道前來請安的魏瑾泓這時淡淡開了口,“娘,我今天帶雲煙出去逛逛。”
“去哪?”魏母朝他溫和地問。
事先完全不知情的賴雲煙瞥了他一眼,隨即低頭輕皺了下眉頭。
“去老夫子的書齋尋些書。”
“哦。”魏母拿帕拭了拭嘴,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這去書齋,帶女眷前去,可不是什麼守禮法的好事。
她眼睛一轉,見賴雲煙擰著手中手帕,不敢抬頭的樣子,她不禁對自己於她的威嚴有些滿意,便笑道,“那就去罷,早去早回。”
“多謝孃親。”賴雲煙細如蚊吟地回道了一聲。
“好了,莫紅臉了,且去罷,記得及時回來用午膳。”
“孩兒知曉了。”
“孩兒這即帶她去了。”魏瑾泓朝魏母拱了手。
等上了馬車,馬車前往魏瑾泓的恩師——秦老夫子的書齋,賴雲煙輕掀了窗布兩下,見真是那條路,便收好手,不再探看。
真是去尋書?
賴雲煙啞然,一路安靜無語,等進了書齋,被侍女帶到女眷選書的地方後,這才知魏瑾泓是真有那個意思讓她選書。
不管背後是何意,賴雲煙都不想拒絕這份意思。
她陪嫁的那些書,都是她曾看過的。
前世她還有一些書沒看透,有些擱置在那甚至沒動,現下趁這個機會,正好把未看過的全部拿走。
按魏母的意思,是不許她在外呆太長時辰,賴雲煙一站到書架前,只等看到封面,大致翻過內容,就把書放到了杏雨她們的手中。
半時辰下來,她選的書,已有二十冊之多。
陪侍的侍女都有些驚訝地看著這以前來過書齋,可沒這麼選過書的賴家大小姐。
等過了一時辰,賴雲煙選的書便有五十冊之多,這廂待女有些猶豫地看著選在大書桌上的書,那廂就有小廝搬來了精緻木箱,像是早有準備一般。
賴雲煙見到搬來的箱子,輕笑了一聲。
書被列數過裝入箱子,賴雲煙算了算,這五十冊書,大概值一千兩銀子。
皇朝紙貴,讀書更是士族子弟才讀得起的事,便是士族裡身份較低下的,有些書籍他們一生都碰不到手。
士族上層控書嚴格,尤其是秦老夫子的這書齋賣的書,有不少都是孤本的手抄本,還有文人學士託賣之物,價格昂貴不說,這買家的人也必是身份尊貴者才能一時得多本。
她選了五十冊之多,打的是來了一次就無第二次的準備,另外,確也是有為難魏瑾泓的意思。
但看樣子,她還是沒有為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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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前來書齋,賴雲煙道魏瑾泓另有他意,但她這次沒有見到秦老夫子,也沒見到魏瑾泓的大師兄秦嶺。
秦嶺乃秦老夫子的大弟子,同姓秦,但無親緣關係。
他甚是嫉恨魏瑾泓深得聖恩,在一次世家子弟攜家眷的踏春中,當時科舉失意的秦嶺刺了魏瑾泓一刀。
那時她正與魏瑾泓你濃我濃,正是恩愛之際,便撲身為他擋了一刀。
這一刀落在了腹中,許是傷及子宮,待過了兩年,她假孕過一次,自己驚喜萬分,但肚子還是沒有大起來,願望落空。
等再過一年,用珍寶都滿足不了的魏母終是臉色難看地請來了宮中的大夫,她就此被烙下了終生不孕的烙印。
她忐忑不安之時,他就拉了她的丫環上榻。
這其實沒有大礙,只是他行動太快了,她還未在此自己終生不孕的恐怖中緩過氣,他就已經跟丫環搞上了。
她那時氣得每日每夜鼻間撲出來的氣都帶著火氣,他還道她胡鬧,她慢慢地冷了心,靜了下來,從此恩愛皆無,只想好好地當她的魏少夫人,隨他要納多少的妾。
可他非要胡鬧到她的面前,挑戰她的神經,這才有了她誓死都要爬出魏家的後來。
說起來,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