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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魏大人那些所謂對她的感情,也太過於廉價,有時廉價到,她都後悔曾愛過他。

他道她的任性不識大體是他的恥辱,魏大人大概永遠也不會知曉,在她沒釋懷之前,她也因曾因喜愛過這樣的男人而覺得恥辱過。

他什麼也沒給她,連這個世道給嫡妻的那點尊重體面,他也未曾給過。

“天道五年,不是我派的探子刺殺你。”魏瑾泓捏緊著袖中拳頭,看著地上積的雨水道。

“我知曉。”賴雲煙坐起身,遠離了那些雨水一些,任風吹亂了她的頭髮。

“是麼?”魏瑾泓抬頭看她,那場風雨,連辰遠帝都知,是他要讓她隨馬車墜入深淵。

“魏大人,我不是靠著無知站於賴家後的,”魏瑾泓眼神冰冷地看著她,賴雲煙鎮定地回視著他的眼神,“那時想讓我死的,不止您一人,誰動我馬車的手腳,我要查不出來,您道我能活著等到您死的那天?”

“我還當你是。”魏瑾泓抬過臉,看著她的黑髮在風中狂舞,神情溫和地看著她,“說來,是我誤殺了江大人。”

賴雲煙聞言笑了一聲,“您太客氣了。”

她本可回得惡毒一些,但她突然不想說了,她伸手拭過臉邊的水漬,閉上了眼,靜躺在背面,想讓如被毒蛇咬了一口的心好受點。

魏瑾泓看著她拭過眼淚,眼睛猛地往內一縮,心中頓時一片刺疼。

江鎮遠,果然與她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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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更新

就算事到如今,賴雲煙依舊清晰記得那天上午,他們在京郊的那張茶亭飲過茶,江鎮遠文質彬彬地朝她一拱手,與她笑道,“阿煙,就此一別了。”

賴雲煙那時只當他要去江南查案,就與他輕福一禮,笑道,“君且前去,待來年,阿煙再與你煮茶品茗。”

江鎮遠看著她瀟灑一笑,就此離去。

隔了兩日,他的書童送來一封信,信箋上寫道:士為知己者死。

他就這麼捍衛她的生死與尊嚴去了,賴雲煙坐於茶亭半月,往後的每年,除了他離去到死亡的那三天她會在茶亭煮茶,靜等他來品茗,其它時日,她就當作自己遺忘了那個地方。

世人都當他們暗通款曲,那種失去摯友的疼痛,她也只有跟兄長說過兩次,但兄長都道他們互生愛慕,礙於世俗不能結合,更是怨憎魏瑾泓的卑鄙。

便是最敬愛的兄長,也不能完全理解她與江鎮遠那種不遜於情愛的情誼,自此,賴雲煙也就不再為此解釋什麼了。

而他,江鎮遠三字,時間長了,她也不怎麼再想起了。

一想起,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

雨下得越來越大,她的頭髮,臉上,全沾上了冷雨。

賴雲煙覺得分外的冷,她張開眼,赤足下了地,拖著長被去了箱籠,拿出長袍披上。

她未去看隱於一角靜坐的魏瑾泓,她哼著江鎮遠所作的那首曲子,赤著足去了外屋。

梨花正端著水盆進屋,看到拖著溼髮長袍,赤足走著的大小姐,她受驚般地“啊”了一聲,手中水盆跌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沉悶的“砰啪”響。

賴雲煙瞧地上看去,見地上的水不是熱水,落地的水只是溼了梨花的鞋面,便抬起頭,笑意吟吟地看著她,“去換了鞋罷。”

她看了看自己的腳,對隨之進門來,呆在原地的杏雨笑道,“你去把我的烏木箏拿來。”

“小姐。”杏雨擔心地看著她。

“去罷。”賴雲煙坐於案前,把上面擺著一些詩經挪到了一旁,呆會放箏。

杏雨拿來了箏,梨花拿了鞋與她穿上。

她們跪於她身後與她拭發,賴雲煙彈弄起了箏。

那撥弄的幾根弦,一下響得比一下愴然。

許是外面狂風大作,冷雨劈啪,憑添了幾分蕭瑟滄桑,善感的梨花邊擦溼發邊哭,到後頭竟哭到無法自抑。

賴雲煙停了手,往後看去,好笑地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梨花。

“小姐,梨花不知為何心裡難受。”弄不懂自己心中究竟為何難受的梨花哭著道。

賴雲煙聞言悶笑了幾聲,杏雨這時放下手中乾布,去拿了傷藥與布過來,給賴雲煙包紮冒出血的手指。

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