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象一下他可能會有的表情就好高興哦!”
我抹了抹冷汗:“樓京淮怎麼得罪你了,你要報復他什麼?”
小紀陰冷地一笑:“他半年前曾經罵過我象個人妖!”
“半…半年前?那你為什麼當時不報復他,要一直拖到現在?”
“因為我十天前才真正看到人妖是什麼樣子的啊!”
我暈…………
馬車突然一停,齊齊興奮地尖叫著爬上來,大聲道:“有……有土匪攔路搶劫耶!”
我和小紀立即掀開車簾向外張望,只見前面林道兩邊,一字排開數十個短打漢子,個個擰眉豎目,當先一人竟是個女子,紅裙衫兒,袖子挽到肘間,提著一柄繡絨刀,露出粉白一段玉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含威桃花臉,鬢插一枝花。
“哇,是她啊。”我驚歎。
“席伯伯你認識她?”
“不認識,但神交已久。”
齊齊正要再問,那女子已俏生生道:“金銀財寶滿箱,不是狗官就是奸商,本姑奶奶要財不要命,東西留下,人給我滾,當心滾得慢了些,我小白菊手中這把刀可是管殺不管埋!”
“小白菊?”小紀回頭看我,“你跟流竄女匪小白菊神交已久?”
我呵呵笑了兩聲不答。齊齊鑽回車廂捉了席天猛搖:“醒醒,醒醒,這麼好玩的事兒你看不到會後悔死的,快醒醒!”接著便傳來一記清脆的打耳光聲。
“你就算把他的臉打腫他也醒不了。”小紀頭也不回地道,“太爺,你那麼疼小天,齊齊打他你也不管?”
我又呵呵笑了兩聲,仍是不答。這時齊齊已爬回車門旁,扁著嘴,臉上五道清晰的指印。
“呃……忘了告訴你,我家小天醒著時從來不打人,只有睡著了被人吵時才會這麼六親不認……”我摸摸他的臉,安慰道。
前面三輛馬車中的一輛裡慢吞吞地爬出了福伯,似乎剛才在打盹兒,邊走邊揉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菊姑娘,和氣地道:“我們這一家老小也要過日子的,姑娘把東西都拿走了我們吃什麼?來來來,這錠銀子拿著去買點胭脂水粉吧。還有你這頭上插的是什麼啊,白菊花兒多不好看哪,跟戴孝似的,快去買朵牡丹花兒簪,老伯伯幫你選個花樣子……”
說著福伯把銀子遞了過去,剛剛還是一錠元寶狀的銀錠被他一捏兩捏,已捏成一朵牡丹花的模樣,小白菊的眼睛頓時睜得比雞蛋還大。
“姑娘覺得這個花樣子如何?喜歡的話就拿去吧。”福伯笑眯眯地把銀花在小白菊眼前一晃。
空手捏銀子跟捏麵糰似的,沒有極高的內家功夫絕做不到,何況出面的老者只是家僕的打扮,誰也拿不準馬車上還坐著什麼人。小白菊被通輯多時仍未歸案,可見是個聰明人兒,不言不發地接了銀花,手一揮,攔路的匪眾霎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福伯好厲害哦!”齊齊兩眼冒星星,驚歎道,“沒想到他功夫這麼好!”
“是啊,這一手偷樑換柱的戲法功夫,整個席家就屬福伯耍得最好了,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破綻。”我贊同道。
“戲法?”齊齊被自己口水嗆住,“你說他剛才捏銀子的那一招是假的。”
我斜了他一眼,“當然是假的,銀子是拿來花的,沒事幹誰去捏它啊?”
齊齊咚得一聲倒在車廂裡。
一路上蝸牛般地前進著,福伯又殷勤地送出了四朵銀製牡丹花,最後一位來得晚了,牡丹花兒已經斷貨,只領到一朵喇叭花,掃興地含淚離開。
中午在一家路邊的小店打尖時,小紀皺眉抱怨道:“附近是江南富庶的魚米之鄉,怎麼會有如此之多的匪患?蘇州太守是幹什麼吃的?”
“不關蘇州太守的事吧?你看!”席願伸手一指。
路邊歪歪地立著一塊殘破的石碑,上書“蘇州”二字。
“我們才剛剛進入蘇州地界呢。”席願一揚頭道,“福伯的銀子花兒,以後就沒機會送啦。”
“你怎麼知道蘇州就一定沒有匪患?”
難得碰到一個我也能答的問題,所以我趕緊搶著道:“我知道,我知道!原因一:蘇州的太守是個文弱書生,最不擅長的就是靖匪的事情;原因二:蘇州太守燒得一手好菜。”
“不懂。”小紀與齊齊同時搖頭。
我咳了一聲,“聽我說完嘛,蘇州臨近的地方有個商人,常到蘇州來進貨,最喜歡吃太守燒的菜,可太守也不是隨隨便便叫他燒菜他就去燒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