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
席炎立即起身讓到一邊,但還是緊緊握住我的手不放。
小紀睡眼朦朧地把了把脈,皺眉道:“脈相強勁有力,什麼毛病都沒有……這也好得太快了吧……”
席願咳了一聲,提醒道:“小紀,你把錯了,那隻手腕是我大哥的……”
小紀修長秀美的雙眸向下一瞟,怒道:“席大人你抓著他的手我怎麼把脈,快放開!”
第二次診完脈,小紀不緊不慢地道:“氣血不穩,脈相虛浮,心緒煩亂,五內不和,這是怎麼回事?睡前明明還很穩定的,剛才誰刺激他了?”說著臉一側,刀鋒般的目光直射席願。
“都是我不好,”席炎輕柔地理著我的額髮,滿面憂悒,“你別動氣,好好養病。”
他痛楚的眼神令我的呼吸莫名地艱澀起來,緊緊捏著他的手指,說不出話來。
“好了,你們倆別急著眉目傳情啦,席大人你也真是的,什麼時候不好說,偏挑他生病的時候告白,你不知道他腦袋裡少根筋啊?”小紀惡毒地攻擊道。
“誰、誰腦袋裡少根筋?你個沒知識的店小二,人的腦袋裡本來就是不長筋的!”我憤怒地回嘴,卻被一掌推回枕上躺著。
“聽著,本人的醫囑,七天之內,不許下床,每日三劑湯藥兩頓補品,嚴禁甜食!”
………蒼天無眼,我為什麼會揀這麼個人回來?這不明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半個月後,我的身體已經康復,席炎在被慰留數次後也終於獲准辭官。南安王爺夫婦在悲痛中回到自己的封地,為防北定王的耳目,他們二人仍然不知曉真相。
福伯出面花了十天的時間變賣產業,給阿牛小珠等家僕各分派了一筆銀子,勸他們做些小營生,傷心無奈地都遣散了。席炎選定一個月黑風高之夜帶著全家上下離開揚州城,雖然明說是為了避開離情依依的揚州人,實際上主要還是因為富得有點不好意思,唉,沒辦法,小願太能幹了嘛。
在揚州生活了數載之久,一旦要離開,還真有些不太捨得,但全家能安全幸福地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更何況,在返回所謂的“原籍”途中還可以悠然地四處玩玩,使我大大覺得喜甚於悲。
樓京淮畢竟身負著江南第一名門望族的當家之責,只能含淚與小天暫別,兩個人割發齧臂,滴血為盟,信誓旦旦一定要在兩年後永結同心,其結果就是當晚小天一直嚷著滴血時割破的手指頭好疼好疼好疼,煩得小紀一劑湯藥讓他從揚州一路睡到了鎮江府。
由於鎮江仍在揚州附近,事情餘波又還未息,所以席願仍然只好當著齊媽。我們席家上下外帶一個鬼靈精怪的齊齊、一個臭架子十足的小紀分乘四輛馬車,攜著滿箱籠的行李,從頭到腳都寫著“肥羊”二字,招招搖搖進了鎮江城,住宿一晚後早早起程,向蘇州方向進發。
(上部完)
一個爹爹三個娃 下部
第一章
作為一個福澤深厚的老太爺,我在揚州這幾年一直過著安穩逍遙的日子,長子當官次子從商,小兒子承歡膝下,說有多開心就有多開心。不料一朝風雲突起,二兒子席願親生父親竟是當朝南安王爺,身不由己捲入皇儲之爭中,險險命喪陰謀暗殺之下。為了全家的和樂安泰,席願只得詐死埋名,席炎趁機辭官,帶著全家離開揚州,準備回所謂的原籍定康。
臨行前的一場病中,席炎莫名其妙發了脾氣,人家本來就已經粉粉傷心,最可恨周圍的那一群勢利眼,一個個都拍席炎的馬屁,居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批評他這種極為不孝的做法,反而全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倒好象真的是我對不住席炎一樣。可惱,討好當家的也不能連原則都沒有了吧。
以前每次出門,無論遠近都是由席炎陪我坐同一輛馬車,可這次從揚州出發起,除了懨懨欲睡的席天跟在我身邊,就只有到處亂竄的齊齊和毒舌的小紀會爬進來。
“你到底給小天吃了什麼藥啊,出了鎮江這麼久了,他還在睡!”我瞪著小紀。
“增高樂!”
“什……什麼樂?”
“我研發的新藥!最適合發育期正在長個子的孩子用。吃了我的藥,睡得多醒得少,半個月的療程,保管小天這矮冬瓜天天向上竄,長得玉樹臨風!”
“你怎麼會突然對小天的個子有興趣了?”
“我才不是為了小天,我是要報復樓京淮!你想啊,等他兩年後來迎娶小天時,突然發現粉嫩嫩的小寶寶居然長得比他還要高,可以把他整個壓在下面,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