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樣的境界。
我去找容恪,我要攤牌:既然你喜歡的是男人,那就放我離開王府,讓我做個逍遙女俠;而你大可以對外宣稱,雍和王妃暴病身亡,自己因思念亡妻終生不娶。
在其然居門口撞見剛回來的容恪,穿著朝服,身後還有,獨孤樓。怎麼,既然被我發現了,就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麼?這還真是個有趣的家庭,兩男一女,一男一女共侍一夫。那誰是正房啊?
容恪見我來找他,面色愣了一下,這可是我第一次主動來找他。獨孤樓的表情永遠是那麼淡淡的,只有上次在皇宮被我調戲的時候,面露尷尬,上次被我撞見他跟容恪合歡的時候,臉色我當然是沒有看到的。
“我要和你談談?”
“談談我和你各自的未來”,我解釋道。之所以說是“各自的未來”,是因為,我就要離開王府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
“我先回去。”獨孤樓說道。
“獨孤公子也留下吧,王爺的未來中也是有你的。”
容恪和獨孤樓沒料到我會這麼說,愣了一下,容恪的目光深邃,盯著我的臉看了很久。
我說的是笑話麼?
獨孤樓也是神色複雜,射來的目光在我的余光中,有一刻我覺得冷冽如霜,面容有一絲扭曲。
是我的錯覺麼?
我的目光移向他,他的神色還是淡淡的,但臉看上去卻像是在冰水裡浸過,慘白中有一絲紅暈,一霎那,我彷彿真的看到了浴火中涅槃的鳳凰,但隨即變成地獄之火中掙扎的修羅。
就只這一瞬,我的魄為之奪,心為之顫。
我深呼了口氣,慢慢跨了進去。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水,找了個舒服的椅子坐下,容恪和獨孤樓都沒有坐下的意思,我也不管,直接說明了我的來意。
容恪終於在我的對面坐下,獨孤樓倚在門框上,頭微微低垂。容恪猜到我來找他,肯定是和他攤牌,不過還是沒想到我會說要離開王府。在聽到我要走的時候,眼中露出驚訝。
我不走,難道真的在這裡和鳳凰共侍一夫?這也太荒唐了!
其實,我不光是為我自己著想,我也是有替容恪考慮的,我走後,你跟你的四郎獨享二人世界,多好!
我好,你好,大家好。
何樂而不為呢。
“你離開王府,你能去哪裡?”
半響,容恪艱難地開口。
開玩笑,天大地大,難道說還沒有我舒雨的容身之處?
“我要雲遊四海,賞盡人間春色。”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裡充滿了嚮往。
“你以為你能離開?”容恪已經恢復了他慣有的雍容神色,嘴角勾起,半笑半諷道。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不同意,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事情,就好像我開茶樓開酒店掙來的錢,咱兩一人一半,你有什麼理由反對?
“王爺想讓我在這王府裡和王爺大眼瞪小眼地了卻餘生?”我低聲怒吼道。
“凌夕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嫁進王府的是你,而不是你妹妹慕容凌玥?”
嗯哼?叫我“凌夕”!咱兩可沒有親密到這份上。
不過容恪的話讓我吃驚的不是他叫我“凌夕”,而是他提出的問題我從來沒想過。
是啊,為什麼和親的是我?這難道還是個問題麼?我比她年長,長女未出嫁,小女怎麼可能先嫁人?
“凌玥遠嫁異國他鄉,南王妃能捨得麼?”我冷哼道,說完我就後悔了,這是什麼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麼?說這話也不成體統,我這是在抱怨誰啊?覺得自己失言,我咬了咬嘴唇。
容恪輕笑一聲,冷冽的目光看過來,我的心神一顫,目光定格在他落在青花瓷茶碗上的修長的玉手,頭腦中有一絲的空白,良久,緩緩開口道:“因為我能幫助王爺成為九五之尊。”
我模糊地記得,素素好像有說過,因為慕容凌夕出生就被認為是福星降臨人世,坊間一直有傳言:得慕容凌夕者得天下。
容恪早晚會廢幼帝,自己取而代之,所以,就算他寧可相信這樣的傳言。
“哼”,容恪冷笑,“你認為讓你嫁給我是本王要求的?”。
我驚詫,難道還會有其他的原因麼,這難道真的是慕容淵父子的決定?讓我嫁給容恪,然後成為一國之母,然後殺容恪,慕容家父子乘機攻打中原?
可是,這中間得有多少變數,讓我嫁進雍和王府是他們計劃的第一步,日後的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