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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家就說起王莽來。”胡太后憤憤,“皇帝說,她這是什麼意思!”

穆元帝呷口茶,唔一聲,道,“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說起王莽來了?”

胡太后沒料到皇帝兒子未順著自己的話處置謝家丫頭,反問原由,胡太后頓時語塞,含糊道,“話趕話的。”

“這就是了。”穆元帝放下茶盞,道,“自姑姑過身,魏國夫人只此一女,這孩子年歲尚小,她一個孩子說話,哪裡能當真。母后不必與她計較。”

胡太后道,“怎麼能說魏國夫人只此一女,魏國夫人是謝家長子正室,嫡女是親的,庶女庶子一樣是她的孩子。”說著,胡太后實在有些快意。

穆元帝一句話,“嫡庶怎能相同。”

胡太后知道皇帝兒子的脾氣,識趣的不再提這事,轉而繼續給孃家刷好感值,拉回話題,道,“你舅舅和寧榮的脾氣,最小心不過。平日裡樣樣恭敬,就是怕大臣說你偏頗公府呢,一聽這話就嚇壞了,寧榮一大早的進宮就是跟哀家說呢,家族榮寵已極,不敢再盼鳳儀之位。唉,真叫人不知說什麼好了。”

胡太后唉聲嘆氣,“哀家心裡覺著胡家親切,想來也是哀家偏心吧。皇帝若有相中別家淑女的,只管跟哀家說。或者宮妃裡有合你意的,立為皇后也好。”

母親這話,是真心裡包含了試探。穆元帝不過一笑,“兒子宮中妃嬪無數,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倒沒覺著哪個更好。立後之事不急,母后倘有時間,延熙明年十五,待過兩年,也該大婚了。”這說的是大皇子穆延熙。

胡太后笑,“這也是。這些天盡忙著宜安的嫁妝,原想著待宜安大婚後就給他張羅來著。皇帝心裡可有主意?”

“皇子妃麼,知書識理,心胸開闊,也就夠了。”

“成,這事便交給哀家。”胡太后又道,“女孩子,更得溫柔敦厚才好。”謝莫如這口氣,真是難嚥啊。

穆元帝陪太后說了幾句話,便回了昭德殿安歇。

寧榮大長公主在慈安宮勸說兼表忠心的外交活動相當成功,蘇不語與李宣都在國子監唸書,放學後倆人去永安侯府說話。

李宣昨日與母親一道去了承恩公府的,只是他年歲漸長,未去內宅,故而未親眼所見此事,不過後來也知道的。蘇不語與他道,“按理,你們的血緣可比我近的多,莫如妹妹的母親與長公主是表姐妹,你們是正經的表兄妹。阿宣,再怎麼,長公主說那種命短的話,也真是嚇死人哪。”你長公主可不是平民啊!好端端的說人命短,人家有個好歹,你要不要負責啊!

李宣亦十分無語,道,“我早勸過母親了。母親說,她就是隨口一說,誰愛當真誰當真吧。”他孃的性子,他爹都沒法子,何況是他。

蘇不語道,“長公主是長輩,你不好勸,還是讓侯爺勸一勸才好。”

李宣道,“我爹打發人給謝姑娘送了些禮物。”

蘇不語直唸佛。

李宣笑,“你還認識謝姑娘?蘇不語,帝都城裡可還有你不熟的人?”謝姑娘現在是帝都無人不識君。但昨日之前,知道她的人就沒幾個,不想蘇不語竟然與謝姑娘相熟。

蘇不語笑,“謝探花你也見過,莫如妹妹是謝探花的親侄女,我認得她有何稀奇。帝都裡的閨秀,我認識的多了。”

李宣知道蘇不語寫的話本子出了大名,那些閨秀們跟神經了似的,拿著他的手書當寶貝。李宣道,“難不成謝姑娘也喜歡看你寫的話本子,謝姑娘可不像這樣的人。”富貴之家的孩子,有著更好的教育,只要肯刻苦,出眾並不難。李宣是永安侯愛子,永安侯教導兒子並不放縱,李宣從昨日之事中實在看不出謝莫如是喜歡看那種風花雪月話本子的人。

“莫如妹妹說我的人比我寫的話本子更精彩。”

李宣大笑。

看來謝姑娘不只擅長以言殺人,這恭維人的本事更是一等一,怪道蘇不語還特意過來替她說項。

兩人說些閒話,李宣問蘇不語,“你什麼時候去看我大哥?”他其實同李樵並不熟,李樵很早就搬離了侯府,他大多時間在公主府,即便在侯府,兄弟兩個見面的次數一隻手也數得過來。他會關注這個庶兄,還是蘇不語的關係。蘇不語這傢伙目的性的與他結交,待兩人關係處得不錯時,給他看了一篇文章。文章寫的頗是精彩,他打聽是誰作時,方知是庶兄所作。

原來蘇不語刻意結交與他,是想給庶兄說情。李宣又是氣又是無語,蘇不語為人爽快,與之交往如沐春風,想著蘇不語繞這麼大圈子為他庶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