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麥只是一時想到派人偷偷潛回盛都,倒是沒有決定人選,聽聞林敏慎如此問,反問道:“怎麼?你有人選?”
林敏慎稍有遲疑,笑道:“如果你要派人回盛都,我倒是可以替你走這一趟。”
阿麥卻是沉默不語,林敏慎在盛都已是屬於“戰死”之人,讓他回盛都,縱然是他武功高強,卻也是平添了幾分危險,一旦被有心人察覺……
林敏慎見阿麥面露遲疑,坦言答道:“我在盛都有想見之人。”
親事
林敏慎見阿麥面露遲疑,坦言答道:“我在盛都有想見之人。”
阿麥稍一沉吟,笑道:“也好,那就勞煩你跑一趟盛都,還有兩件事需要你辦一下,一是想法從軍械司偷幾個會制突火槍的匠人來,二就是再尋些手藝精湛的鐵匠,悄悄送到江北來。”
突火槍林敏慎倒是聽說過,那是前朝時在軍中出現一種火器,好看不好用,發射慢,射程近,又很難射準,而且發射幾次後那竹製的槍管便會爆裂。說白了,突火槍這玩意也就是用來嚇唬嚇唬人還成,並無太大的實戰效用。所以現在朝中軍械司中雖然仍有專門製造突火槍的匠人,但是軍中卻很少裝備突火槍了。林敏慎心頭疑惑,不過見阿麥並無解釋之意,當下也不好再問,只點頭說道:“這些好辦,我順便帶回即可。”
阿麥輕扯了扯嘴角,說道:“那好,你準備一下儘早出發,我等你訊息。”
林敏慎卻是笑道:“這有何好準備,現在走便是。”
說著竟徑自轉身走了,倒把阿麥看得愣怔起來,直到林敏慎快出房門,阿麥才回過神來,忙叫道:“衣服,換了衣服!”
林敏慎朗聲笑道:“放心,壞不了你的事!”話音未落,人已是沒了蹤影。
盛元五年五月的青州城內很是熱鬧,冀州守將肖翼自四月來青州之後一直未走,他幾次勸說阿麥稱帥,見阿麥總是含笑不語,乾脆便先舍了阿麥這頭,每日裡只忙著請客吃酒,與江北軍諸將加深感情。一次酒宴上聽聞暫領江北軍步兵統領的賀言昭還未娶妻,乾脆當場做起媒來,要把薛武的妹子說與賀言昭為妻。
與青州城內一片春光明媚、熱鬧歡快的景象不同,武安城內卻顯得有些蕭索。青州之戰,北漠軍除傅衝所領的三千先鋒外,其餘大部均是損失慘重,前軍將軍常鈺宗更是身受重傷不治而亡。常鈺宗是常家二房的幼子,自幼便因乖巧懂事深受長輩喜愛,此番隨著常修安出征南夏,本是想讓他歷練一番好做常鈺青臂膀,不曾想卻死在了江北軍一個無名之輩手上。常修安哭得是老淚縱橫,親扶了常鈺宗的棺木回北漠上京。
直到五月中,陳起對常鈺青青州戰敗的處理方才到了武安軍中:命常鈺青將兵權交與傅悅之手,即日回到豫州待命。
豫州局勢早已穩定,北漠徵南大軍行轅便設在了那裡,常鈺青此去豫州,多半是又要賦閒。常修安剛從上京趕回,聞言大怒,放聲罵道:“陳起這廝欺人太甚,哪個能保證百戰百勝的?上京那裡還未說什麼,他卻要先下了咱們常家兵權!”
常鈺青眉宇間比以前又多了幾分淡漠,聞言只淡淡說道:“是我太過輕敵,才會有青州之敗,怨不得旁人。”
常修安一腔怨氣被賭了個嚴實,臉上憤恨之色好半天才消了下去,頗有些無力地坐倒在椅上,嘆道:“家中本想著借取冀州之機拿下日後南下大軍的半數兵權,誰想著咱們竟會在青州這裡栽了個大跟頭,傷筋動骨的。”
常鈺青面色沉靜,稍一思量後說道:“此事還需要三叔去勸一勸家中的叔伯們,咱們常門能夠百年不倒依仗的就是常家人向來只做國之利劍,從軍不從政。過多的參與政事雖能為家中爭得更多好處,卻也可能引得皇上猜忌,得不償失。再說皇上日漸長成,太后那裡再這樣干政總是不好,我們常家若是過多依仗太后,日後必遭皇帝忌憚,不如便只做個純粹的軍人,聽從軍令便是。”
常修安聽著也覺有理,但心中卻仍有些不甘,憤憤道:“道理雖是如此,但是咱們堂堂百年將門,卻要被一個不知來路的陳起壓制著,著實讓人憋氣!能攻破靖陽明明是你功勞,卻被他扣上了一個嗜殺的罪名,惹得皇上不高興。他算個什麼東西!不就是指著尚個公主嗎!”
常鈺青劍眉微揚,卻是不屑地笑了笑,說道:“他卻是有幾分真本事的,只不過堂堂丈夫為權勢竟如此伏低做小,卻讓人看他不起了!”
常修安遲疑了一下,道:“老七,我看等咱們到了豫州,你乾脆找個藉口先回上京算了,這回來的時候家